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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27日凌晨，在收到何平用崔嘉手機發來的簡訊後，她就刪掉了微信裡所有的東西，登出微信，解除安裝軟體。28日早上，看到新聞裡崔嘉的死訊，她就立刻銷毀了那個手機，用錘子砸成無法還原的碎片粉末。

她做得這樣謹慎而小心，怎麼可能還有被發現的機會？

但陳程只用兩句話，就讓她的自信潰不成軍。

&ldo;你曾經把這張照片發給過其他人嗎？&rdo;

&ldo;我不記得這張照片了。&rdo;

田苗的回答永遠理智、給自己留滿了後路。

&ldo;這張是你拍的，是孫毓生日那天，崔嘉為生日驚喜做準備的照片。後來你把它發給了崔嘉，崔嘉經過剪裁後，又把它發到了朋友圈裡。&rdo;

陳程告訴她：&ldo;我們在何平的手機裡，找到了未經剪裁的原圖。&rdo;

……

在監控室裡看清田苗驚恐的反應，諸彎彎就打算回去休息了。

站在旁邊的陸淼也明顯放鬆了下來，他活動著胳膊向跟她說話，卻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脖子。

作為貧窮的單身直男，陸淼挺納悶：&ldo;你脖子怎麼了？過敏了？&rdo;

&ldo;脖子？&rdo;

諸彎彎還沒反應過，陳不周先捏住了她的脖子，把痕跡蓋住，&ldo;走了。&rdo;

邊推著她，他又回頭招呼陸淼，&ldo;跟我哥說一聲，我們倆先走了啊。&rdo;

&ldo;交給我。&rdo;陸淼拍拍肩，讓他放心。

坐在回辦公室的電梯上，諸彎彎想到件事。

她疑惑地問陳不周：&ldo;田苗好像對她設計的案子很有信心，但明明漏洞就很多啊，出差錯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崔嘉沒有問孫毓下藥的事、或者孫毓沒有被嚇跑，那整個計劃不就全失敗了？&rdo;

&ldo;那就失敗好了。田苗跟崔嘉又沒有血海深仇，她只是覺得這個機會不錯，又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所以才動了要殺崔嘉的念頭。&rdo;

&ldo;可她親手下了藥啊，如果計劃不成功，孫毓就會看到崔嘉被藥迷倒……&rdo;

&ldo;什麼被藥迷倒？跟田苗有什麼關係？&rdo;陳不周懶懶地靠著電梯，&ldo;崔嘉是喝多了、喝醉了，扶回去休息一晚上就好。triazola這種藥，基本上只要過一晚，第二天就查不出了。就算回頭崔嘉覺得不對勁，她也沒有任何證據。&rdo;

……

聽完陳不周的一通解釋，諸彎彎突然感覺：&ldo;我好像立了大功呢。&rdo;

如果不是她發現了那張照片的不對，搞不好這個案子，根本就辦法破！

陳不周笑笑：&ldo;給你拿朵小紅花？&rdo;

&ldo;拿呀。&rdo;

諸彎彎立馬手心朝上地抬起手，伸著手向他要。

陳不周瞥了她一眼，對著她的手心慢慢低頭。

諸彎彎頓時屏住呼吸，咬著嘴唇盯住他看。

難道說……

叮。

電梯門開啟。

陳不周聞聲拍掉她的手，插著兜走出去。

……

……

諸彎彎鼓著臉揉自己的手心。

等陳不周走遠，她自己對著手心，偷偷親了一口。

嗯，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