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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姝抬眼,撞進了少年又黑又亮的眼, 愣了下, 而後輕輕笑起來。她拖著腔調賣關子:「我啊……」
沈遇書似等不了, 沉了聲問:「宋教授那樣的?是嗎?」
顏姝輕微挑了下眉, 順水推舟地接話, 「對啊, 就是他那樣的。」
彷彿有什麼塵埃落定, 沈遇書似僵了一瞬, 而後恢復了他慣有的冷淡。他忽然低下頭, 隱忍地含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貼著她不緊不慢地說:「學姐,你知不知道在一個重大案情裡, 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如此的從容不迫,彷彿顏姝已經被他捉拿歸案, 與剛才的莽撞少年判若兩人。
顏姝意外地挑了下狐狸眼尾, 忽然感覺下唇被犬齒重重咬了口,像瞬間的觸電,又聽見他說:「我不可以,學姐也休想。」
他的聲音很輕,卻如凱撒那麼大條的瘋犬猛地砸向她,帶了幾分他不該有的固執,或許還有強烈的控制慾,砸得她腦中空白。
這段時間以來,她好像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他表面上很乖,克製得可愛,如今像是被什麼撓破了那層「乖孩子」的皮,一點一點露出攻擊性。
不,還是不一樣的……
頃刻,她驀地笑了聲,十分不以為意地在他唇角抹了下,把沾了口紅的指尖往他眼前晃悠兩下,說:「拭目以待。」
沈遇書靜靜地看著她,彷彿一切都在運籌帷幄之中。
下一刻,顏姝惡劣地將指腹的口紅往他側頸一抹,挑釁似的勾唇:「當是昨天的報酬了。」
她拿起圓桌上宋鬱的課本,瀟瀟灑灑地轉身離去,揚起的裙角越發得意洋洋地招人。
沈遇書仰頭靠在牆上,冰冷的瓷磚與發狂的種種慾望拉扯著他的理智,將本就不牢固的束縛搗得鬆鬆垮垮。他伸手捂住尚有餘溫的脖頸,壞狐狸狡猾的笑似乎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想撕了她。
那樣的狐狸,是不是得鎖起來、圈起來,才不會四處惹是生非?
課間二十分鐘,此時已經沒有剛才吵鬧,只有零零星星的學生在晃悠。大學生不像高中那樣活潑,下課幾分鐘也忍不了在走廊裡嬉戲打鬧,上課要麼是提前來佔位置,要麼就非得等上課鈴聲打了才晃進教室。
顏姝從休息室裡出來,恰逢宋鬱接完電話回來,她挑眉:「走吧。」
宋鬱拿過她手裡的課本,視線似無意般往休息室掃了眼,淡笑:「嗯,去我辦公室。」
楠大的教授有獨立的實驗室和辦公室,方便他們隨時做研究。
顏姝喧賓奪主地坐到他辦公椅上,打量這間辦公室,宋鬱的辦公室她還真沒來過,他辭了心理醫生改為教書後,她就診會直接去他家裡,也方便進行診後的康復「運動」。
學校裡批發的辦公室差不多一個樣,很是中規中矩的小小一間,辦公桌後一面擺滿各種書的書架,角落裡插了幾面不同代表意義的旗幟。
宋鬱給她接了杯水,笑:「謊話精,聊聊?好久沒聊了。」
「唔。」經歷一番「口舌之爭」,顏姝正好口乾舌燥,捧著玻璃杯喝了點溫水,要笑不笑地問:「我怎麼就成了謊話精?」
一大口溫水,好似混了那少年的清冽氣息,順著舌根喉嚨滾入胃裡,將她由內而外地澆了個透心涼。
真是……碰不得。
宋鬱拿過她喝了一半的水杯擱到桌上,彎下腰,他的手指抬起她下巴,低聲問:「喜歡我這樣的?」
顏姝不喜歡被桎梏的姿勢,一仰頭掙脫了他的手,腳下一蹬一點,連人帶椅滑出一步。
她歪著頭,視線如有實質地在他稍有稜角的唇上逡巡,拖腔帶調地笑:「難道不是嗎?哪次不是宋醫生這樣的?」
暖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