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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給念瑤極大的震撼,若齊澤僅僅只是個家中遭災來投奔親朋的落魄孩子,何故能忍受的住這般磋磨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念瑤手中的錦帕再次被握緊,如若,如若夢境屬實是往後的預言,那齊澤這個人對齊家而言便是禍害般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她也總不能現下便叫人迫害了齊澤吧,她長這麼大蒼蠅都沒打死過,更別說叫她想法兒去害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若是跟父親直接說明,父親恐怕只當她小孩子說夢話呢,再便是叫三伯直接趕他走……這樣可能叫齊澤更恨齊家了……
念瑤一路走一路想,總也沒有一個能周全所有人的好辦法。
進了廳堂,齊銘將方才念瑤說的話重述了一遍給齊仲賢。
齊仲賢看著一屋子的人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才緩緩道:「你不提醒,我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原也是一時惱他不爭氣,現下想想,當真是有些欠考慮,你叫人喊他先起來吧。」
念瑤看著齊銘出去吩咐下人後方鬆了口氣,福福身挨著李氏坐了下來。
一頓飯吃下來,念瑤跑神了不知道幾次,等再出門時,雪轉小了些,天也已經漸漸昏暗下來了。
李氏瞧著她因落了雪有些潮濕的披風,不放心的將自己的披風給念瑤繫上後,才叫身邊的嬤嬤打著琉璃燈送念瑤回屋。
途徑下午齊澤跪著的那片園子時,除了長勢錯綜的綠梅,隱約還能瞧見兩個並排在一起的淺印子。
那印子已經被新雪重新覆蓋了幾層,可仍舊比周圍凹陷下去不少。
他這是跪了多久?
回到屋裡後念瑤便吩咐了墨玉去跟府裡的下人打聽齊澤的事兒。
白天齊仲賢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大自然,念瑤雖不懂是因為什麼,可也能看出來是提起齊澤的緣故,她夢中雖有晉王曾經是三伯養子的畫面,可卻並不知曉為何拮据的三伯會忽然收一個養子。
念瑤坐在桌邊,隔著門都能聽見外頭風雪聲越發的大起來,一如齊澤今日看她的眼神,冰冷中帶著危險的意味,她眉間不自覺便又皺巴起來。
這仇顯然已經結上了,自己又沒有殺人放火的膽子,只能想想有沒有可以挽救的法子了。
「咯吱」一聲,墨玉推門進來後,「姑娘,奴婢問出來了。」
風雪順著被推開的門縫竄進屋裡,墨玉連忙把門關好,又將厚實的毛氈放下來才放心。
「三老爺這個養子兩個月前才來的燕京,說是家中遭了災只餘他一人了,來了三老爺府上後,才改名改姓叫了齊澤,他父親從前跟三老爺相識,臨死前將信物拿出來叫他來投奔的,昨兒廳堂丟了個鎏金的如意鎖,今兒早上詢問了全府,也是巧了,只有他去過廳堂,這才被三老爺罰跪在哪兒,姑娘瞧見那會兒,應該跪了四五個時辰了。」
「三伯父見到他便直接同意了?」念瑤可記得他這個三伯父摳門的就連每年壓歲錢都不肯給,都是三伯母私下裡塞給她的。
齊家上下誰不知道齊老三的德行,墨玉失笑搖了搖頭,「哪兒啊,三老爺原是不肯的,奴婢聽下人們說,那齊澤家中原是做皮毛的商人,在燕京還有些產業在,他將那些產業交給了三老爺,這才能在這兒安身。」
「哦對了,他是從漠北來的,聽說那地兒極寒,怪不得今兒瞧他跪在地上那麼久也沒事。」
念瑤心頭一震,又是漠北。
夢中晉王發兵地也是漠北,齊家流放之地還是漠北……
「姑娘?」墨玉自顧自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發現念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神了,「奴婢知道姑娘心善,可這到底是三老爺家的事兒,咱可別為不相干人的操心。」
不相干?念瑤想想夢中的悽慘景象,她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