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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棠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現實世界中那些捐腎的人該吃點什麼補補,結果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活著回來就好,一顆腎也能維持正常的生理活動。」
「確實。有個人的氣管被拿走了,最後也沒找回來,結果剛上車就憋死了。」蘇尉說,又問了一下傅祈棠這次的經歷。
蘇尉聽完既震驚又困惑,撓著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等等,我還是沒懂,古堡怎麼就是鬼了?它從什麼時候變成鬼的?」
「這問題就好像你問我女媧補天石裡為什麼蹦出來一隻猴子,它是從什麼時候成精的一樣,我也不知道啊。只能說從一開始我們進入副本,那座古堡就已經成精,擁有獨立的意識並且能夠掌控內部的一切了。」傅祈棠攤了攤手,無奈地道。
見蘇尉還是迷茫地眨了眨眼,傅祈棠又嘆了口氣。
「按照這個副本的劇情設定,從一百年前亞歷山大·霍莫爾召喚出邪靈並與之交易開始,這座古堡裡就一直存在著兩個鬼——邪靈與愛德拉的融合體,以及古堡本堡。但當時的古堡比較弱小,所以一直隱藏著。融合體則按約定每隔幾年就吃掉一個霍莫爾家族的後人。
「一百年過去了,卡米爾嫁給吉恩,發現了霍莫爾家族的秘密。她在貝琪失蹤後找到地下室,發現貝琪已經被『祭獻』了——證據是作為『媒介』的項鍊在魔法陣的正中心,卡米爾化悲憤為力量,摧毀媒介,和融合體同歸於盡。這是十多年前發生的事。
「山中無融合體,古堡精稱霸王,玩家進入副本後從始至終要面對的鬼就是古堡,邪靈也好,愛德拉也好,卡米爾的日記也好,這些都是列車設定的表象。如果真以為鬼就是融合體,而且一直奔著這個方向努力的話,玩家最後必然會被古堡殺死。」
「好複雜……」蘇尉喃喃,「那你們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你問題好多。」傅祈棠有些嫌棄,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進入副本以後,我們面對的是一座非常破敗老舊,看起來根本沒人居住的城堡,一個新人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被突然落下的吊門切斷腦袋,之後才有管家和女僕的出現。這是因為身為副本boss的古堡殺了一名玩家,自身力量得到增強,所以才能驅使僕役。」
「但你說城堡裡的人在副本開始前就已經死了啊?」蘇尉一拍腦袋,「哦,我懂了,他們相當於是『倀鬼』,為虎作倀嘛,對不對?」
「沒錯,古堡的實體註定它不能隨意活動,這些『倀鬼』就是它的代行者,可以理解為分身。但它總體還很虛弱,必須不斷殺死玩家獲得力量,而且它的目的是恢復到自己最華麗的模樣。所以第二個新人死後,牆面上立刻出現了浮雕,這也是列車給玩家的暗示。」
「然後古堡又是個小心眼,誰罵它打它它就殺誰。第一天晚上你用畫砸暈了無意間跟古堡的潛意識產生共鳴、被控制了的林昉,第二天它趁你上樓梯的時候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故意弄塌了樓梯想殺了你。」蘇尉漸漸明白過來,思路越發順暢,「嘿嘿,只是它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一下就逃脫了。」
「嗯,但因為物理損壞會削弱它的力量,所以當天我們連午餐都差點吃不上——食物也是古堡『生成』的,至於是什麼原理,大概類似狐仙娘娘憑空變了個果子出來這樣吧。」傅祈棠開玩笑道。
「難怪玩捉迷藏的時候管家特地要求必須在城堡內部躲藏,它作弊啊,逗你們玩兒呢這是!」蘇尉憤憤不平,繼續道,「總之,玩遊戲的時候它殺了兩個人,又『充上電』了,連夜把塌了的樓梯和瘋狼早上毀掉的壁畫修復好了。」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小聲嘀咕,「這麼說瘋狼豈不是早就懷疑是古堡本身有問題,不然幹嘛毀掉那幅壁畫?難道是從他看到古堡的影子動了一下開始的?他這麼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