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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已定,讓玉瑤仙子與魔界周旋,拖延時間,再派重軍鎮守封印之地,看管元魔天君的頭顱,不可讓魔界宵小有可趁之機。&rdo;
鎮魔將軍點頭贊道:&ldo;天帝高明,待天界佈置完畢,玉瑤再自盡吧。&rdo;
&ldo;……&rdo;
自己想去死和別人叫你去死是兩碼事。
我忽然很失禮地萌生出一股揍人的衝動。
鎮魔將軍見我看著他,忽發好心安慰道:&ldo;莫選上吊、撞牆等死法,既痛苦也容易被救回來。你晚點去曼陀羅仙子處拿一幅毒藥,死時毫無痛苦,容貌不變,比上誅仙台強上百倍。&rdo;
&ldo;……&rdo;
師父啊,其實我安慰人的技術還不是最爛的吧?
天帝看我說不出話(被氣的),便當預設,算是定下這回事,準備宣佈散會。
我回過神來,急急攔住他,趁機求道:&ldo;玉瑤犯錯,理當受罰,天界安排,無有不從。但月瞳確實是被我所騙才犯下過錯,請饒恕他吧。&rdo;
天帝撫須沉默。
我快速道:&ldo;我這一去,大概回不來了,望天帝開恩,讓我放下心結,無牽無掛,可以專心做事。&rdo;
這是個小小的威脅,暗示月瞳被關著處死,我做事可能會分心。
天帝皺眉,問眾人意見。
鎮魔將軍慡快道:&ldo;小小貓妖,無足掛齒,大局為重。&rdo;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月瞳被改判去桃園面壁思過。
散朝時,天帝對我說:&ldo;既然此去魔界,再難相見。你先去天妃那裡走一趟,就當告別吧。&rdo;
我不解,平日和天妃素少來往,除下凡前救子一事外,並無交情,她哪來的話和我說?正想客氣推脫時,天帝再度堅持:&ldo;元青天君之事,她還有些話想當面謝你,快去吧。&rdo;
迎接
瑤池雲霧飄渺,天妃穿著不復往日華貴,素淨白裙,烏油油的髻上沒有半點釵環,眉間是掩不住的憂色。侍女通報,她彷彿從夢中驚醒,猛地起身,差點撞翻桌上玉。
玉階下,我彎腰行禮。
天妃匆忙走下臺階,低身扶起,挽臂共入紗簾內,又屈尊降貴,親自斟上玉液,用溫柔聲音嘆息道:&ldo;玉瑤仙子,這幾日受苦了。&rdo;
&ldo;比起日夜擔憂戰事的天帝和將士們,小仙不算苦。&rdo;我不相信天妃會擔心我是否受苦,偏偏不太會隱藏情緒,心裡狐疑,很快流於面色。又唯恐對方動怒,趕緊打兩個哈哈,尷尬帶過,&ldo;今天沒戰事,很和平,瑤臺的花開得也很好……&rdo;
天妃的眼角抽了兩下,勉強笑道:&ldo;天帝從未打算處死你,本來是打算丟在監牢裡好生照料,拖到戰事結束再從輕發落。&rdo;
我懷疑地再看她一眼,小聲問:&ldo;我好像收到死刑批文了?&rdo;
天妃望著瑤池外滿園繁花,裝沒聽見,高貴冷艷地繼續說:&ldo;瑾瑜上仙對天界功勞極大,如今下落不明,很是可惜。天帝念及舊情,不願處決他唯一的徒兒。&rdo;
我弱弱發問:&ldo;牢頭弄錯人了?還是……&rdo;
天妃輕輕&ldo;咳&rdo;了一聲,打斷我的話,表情換做痛心疾首狀:&ldo;天帝是千不肯萬不肯殺你的,都是鎮魔將軍胡亂上書,說要斬勾搭魔界的亂賊以振軍心,天帝給纏得沒辦法,無奈先下詔令,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