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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像獻花圈。這給蘇聯人和外國人都留下了強烈的心理影響,並且似乎具有某種象徵意味。當巨大的、中間是紅的與白的玫瑰、四周是一圈紅的鮮花和綠葉的花圈抬到似乎正在向前行走並瀟灑地擺動著手臂的“列寧”面前的時候,我看到一位黑人( 他是一個非洲國家的政府部長 )掏出手帕揩眼淚。
訪蘇心潮(5)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是假日——蘇聯實行的亦是週五日工作制。我們在塔什干街頭親眼看到一對對青年男女,穿著洋洋大觀的禮服,從市蘇維埃大廈登記結婚走出來。在親友的追隨陪同下,他們雙手捧著鮮花,莊重誠摯地向列寧雕像走去。在蘇聯各地,新婚者都要向列寧像與無名英雄紀念碑獻花。在莫斯科,便是直接向列寧墓獻花了。
而列寧墓是全蘇精神的聚焦點。列寧墓主要由赤色大理石壘成,中部有一圈藍黑色的石頭。墓門旁站著兩個精選出來的衛兵,衛兵也像石頭一樣,一動也不動,無怪乎俄語中常用“堅如磐石”這個詞。墓門兩邊擺放著用鮮花紮成的花圈。列寧墓位於紅場西側,旁邊是克里姆林宮、紅牆。南面是聖瓦西里東正教大教堂,教堂的穹頂類似中世紀武士的頭盔,色彩豔麗。東面是巨大的百貨公司,百貨公司內有五條大街,四層售貨部。這個百貨公司據說是革命前由一位法國人經營建造的。紅場北面則是列寧博物館。
每年五一勞動節與十月革命節,蘇聯領導人站在列寧墓上閱兵並檢閱群眾遊行隊伍,這已經堅持了六十多年了。
列寧墓並不經常開放,只要一開放,便排起長隊,據說一般要排兩個小時以上才得以瞻仰列寧的遺容。由於我們代表團在莫斯科只是途經中轉,未能安排進去瞻仰,這是一個遺憾。聽說遺體儲存得極好,面容如生。
在一些正式場合,一些有地位的蘇聯人發言的時候常常要提到列寧。塔什干電影節的開幕式和閉幕式上,電影節的組織者都援引了列寧的話,說電影是一切文學樣式中最重要的一種。在蘇中友協組織的歡迎中國藝術家的小型###上,發言者提到蘇共的時候還要加上鏗鏘響亮的同位語——“列寧的黨”。
而斯大林業已基本消失。據說斯大林的故鄉哥里城有全蘇唯一的斯大林雕像。我們雖然到了第比利斯,卻沒有到二十公里外的哥里城去,所以沒有看到這個雕像。
第比利斯最高的峰巒上,那個美麗清涼的公園仍然被稱作斯大林中央公園。聽說喬治亞的汽車司機都喜歡在駕駛室裡懸掛一枚斯大林像。一位蘇聯朋友告訴我,斯大林似乎成了山徑崎嶇的喬治亞汽車司機的守護神。
在莫斯科與塔什干也有馬克思像,世界馳名的莫斯科大劇院前便是矗立著馬克思像的馬克思廣場。與列寧像相比,馬克思像就顯得寂寞了。
我常常忘不掉一九五○年為祝賀斯大林七十壽辰學唱的一首由蘇爾科夫作詞的歌曲:
……陽光普照廣大的蘇維埃聯邦,
聯邦成為光明的地方,
斯大林灌溉著谷糧,
谷糧堆滿在集體農莊。
斯大林是我們勝利的旗幟,
斯大林是青年的曙光……
崇拜總是神聖的,沒有神聖就沒有崇拜,沒有崇拜也就沒有神聖。懷著至誠高唱這首歌曲的當時十六歲的共產黨員的我,無法擺脫諧音所帶來的某種幽默感。谷糧這個詞的發音與“姑娘”實在是太接近了,唱起這個歌時我常常覺得似乎是在唱“姑娘堆滿在集體農莊”,我同時也真誠地相信,在斯大林的關懷下,蘇聯集體農莊的姑娘們個個像鮮花一樣盛開怒放。
天若有情天亦老!
但直到如今我有時候仍然唱起這首歌。不知道這算不算“為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