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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父親是一時悲傷過度，糊塗了……&rdo;
&ldo;那麼你呢？你很清醒，你能想到有今天，為什麼不阻止他？&rdo;我質問，她答不上來，我說，&ldo;我們相識那麼多年，你該知道雁文在我這裡是動不得的，你知道我有多難受！&rdo;實在忍不住怒火，一掌下去，我幾乎把鋼筆拍斷。
她慘白著臉，那表情像是非得到答案：&ldo;是，我們相識那麼多年，可是我還是不能想像他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你可否明白些告訴我？&rdo;
我盯住她的臉，確定她不是明知故問，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她已經三十出頭了，可還沒有成家，我們每年見面的時間不過幾小時，她應該不至於那樣死心眼吧。一時間竟也回答不上來她的問題，正謹慎地選擇字眼，雁文拎著空輸液瓶出來拔針了，見虞可婷在，有些意外。
&ldo;呃……打完了……可以拔掉了。&rdo;他的視線圍繞著我們打轉，將扎針的手遞到我面前來。500l的液體進去，手都冰涼了。我拔了針，摁住針孔，將他的手直接放進我的衣領裡。
&ldo;如果你肯給我信任，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顧雁文。&rdo;她主動打破我們的僵局。
&ldo;給你信任你也未必能照顧得了我。&rdo;雁文插了進來說話。他何等聰明，立即明白了我們在說什麼，狠瞪了我一眼，那發狠的樣子百媚叢生，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暗罵自己色慾薰心，但他下一句話真正嚇了我一跳。
他反問虞可婷：&ldo;你曉得他如何照顧我，你們上過床嗎？功夫如何？有得拼嗎？&rdo;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小祖宗！這是從哪裡學來的話！
虞可婷還沒聽出這話的奧秘，有些茫然地看著極其不悅的雁文，他正試圖拳打腳踢地掰開我的手。
&ldo;慢點兒說，小心噎著。&rdo;我話裡有話，慢慢鬆開手，警告小傢伙不要亂來，他的情緒不宜激動，喘得太厲害。
&ldo;是什麼意思？&rdo;虞可婷問他，&ldo;你在關心你哥哥的婚姻生活質量？&rdo;
&ldo;我是在關心我自己！&rdo;小傢伙極傲慢，&ldo;而且根本沒有婚姻，李光明不結婚，更不會和你結婚！&rdo;
&ldo;寶貝兒。&rdo;我不得不介入。再這樣談下去，答案只會越來越迷離，&ldo;讓我來說好嗎？你能讓我和她談談嗎？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rdo;很久以前我就說過我不會娶她。
&ldo;我知道你關心我，可婷，能娶到你的必定是有福之人，但很可惜，那個人不會是我……虞李兩家來往密切，我們又是三年的同窗，你應該可以看出我和雁文之間的默契和融洽，很多事情，那個年紀的我還沒能想透，後來我離開這裡，整十一年，那十一年裡，你繼續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我多麼嫉妒你能看著他長大，這是我一生的遺憾，也是我永遠無法彌補的光陰。你們都認為我太過於寵他，但我卻覺得我給的還不夠多。我想我這輩子，恐怕再不能對另一個人這樣了。&rdo;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她的反應，不錯，她的臉色愈加難看，即使沒有聽明白，也應該聽出我話裡的決心了。
&ldo;你這樣，太不正常。&rdo;她的表情甚至有些驚慌。
我繼續說：&ldo;我知道你並不是想說你一定要嫁給我，你只是來問緣由，你只是想得我一句話而已，是這樣吧？&rdo;
她默默呆了一會兒，站起來，平靜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