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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施菲爾和科芬德里的主教約翰·豪這樣說,格溫普蘭剛才談過他的俸祿問題。
“他撒謊!”柯爾蒙來爵士說,這是一位法學淵博的立法者。“他把‘嚴厲無情之刑’叫做酷刑,其實這是一種很好的刑罰。英國根本沒有酷刑。”
拉柏男爵湯麥斯·溫特渥斯對大法官說:
“大法官閣下,散會吧!”
“不!不!讓他講吓去!很有趣!嗨!嗨!嗨!烏拉!”
年輕的爵士們這樣嚷叫著,他們簡直鬧騰到瘋狂的地步。其中有四個特別感到好笑,同時又感到憤怒。他們是羅徹斯特伯爵羅稜斯·海德,坦涅特伯爵湯麥斯·突夫頓,哈登子爵和蒙塔古公爵。
“回到你的狗窩裡去吧,格溫普蘭!”羅徹斯特嚷道。
“打倒他!打倒他!打倒他!”坦涅特叫道。
哈登子爵從衣袋裡掏出一枚便士,扔在格溫普蘭身上。
格林威治伯爵約翰·坎柏爾、利維斯伯爵沙凡吉、哈佛沙姆男爵湯卜蓀、瓦林敦、厄斯克裡克、羅勒斯登、羅金漢、卡忒勒特、蘭德爾、巴塞斯特·美涅德、韓斯登、卡納爾馮、卡芬狄士、柏林敦、霍爾德來斯伯爵羅伯特·達爾賽以及普里穆斯伯爵窩塞·溫莎一起拍手喝彩。
格溫普蘭講話的聲音被這種地獄或者萬神殿裡的鬧聲淹沒了。只能聽見這麼一句話:“你們要當心!”
蒙塔古公爵拉爾夫,剛剛離開牛津的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夥子,從他的第十九個公爵的席位上走了下來,抱著兩隻膀子,站在格溫普蘭面前。一把刀的刀刃總有一處最鋒利的地方,同樣的,一個聲音也總有一個最傷人的聲調。蒙塔古衝著格溫普蘭的鼻子冷笑了一聲,用這種聲調大聲說:
“你說的是什麼?”
“預言,”格溫普蘭回答。
笑聲重新爆發開來。笑聲下面傳來了不停的低聲怒吼。多賽得和彌德爾塞克斯的伯爵裡翁內爾·克蘭菲爾特·薩克斐爾,一位未成年的爵士,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揚起他那十二歲的活潑的面龐,聳了聳肩膀,一聲不響地望著格溫普蘭,他這種莊嚴的態度,實在不愧是一位未來的立法者。所以聖亞薩主教彎下身子,衝著坐在旁邊的聖大衛主教的耳朵,指著格溫普蘭說:“瘋子!”指著這個孩子說:“哲人!”
從混亂的笑聲裡傳來了模糊的叫聲:“醜八怪!”——“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侮辱議會!”——“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可恥!可恥!”——“散會吧!”——“不!讓他說完!”——“講吧,小丑!”
路易斯·德·杜拉斯爵士雙手放在屁股上叫道:
“喝!大笑一場真是好事。這下子我心裡可暢快啦。我提議用‘上議院向“綠箱子”致謝’這句話來酬謝他。”
我們大概還記得,格溫普蘭夢想的是另外一種歡迎方式。
誰爬過一個令人眩暈的深谷上面的鬆軟陡峭的沙坡;誰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甲、肘彎、膝蓋和雙腳都找不到一個支點;誰在這不可靠的懸崖上,想前進反而後退,想上升反而下降,想爬上去反而往下滑,每一個想爬上坡頂的努力,都進一步證實自己的滅亡已經不可避免,每一個想逃脫危險的動作,都使自己陷人更大的絕望;誰感覺到可怕的深淵正在一步步地逼近,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墜入張開的巨吻,於是嚇得冷徹骨髓;誰就能夠體會格溫普蘭現在的心情。
他感覺到他的上升突然變成了崩潰,他的聽眾變成一條深谷。不論在什麼場合,總有一個人會說一句有總結性的話。
施卡斯德爾爵士叫了一聲,把所有的人的感想都歸納起來了:
“這個怪物到這兒來做什麼?”
格溫普蘭又沮喪,又憤怒,心裡非常激動,他站起來,目不轉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