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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衢本來的不滿有些消散,誇獎了陸桓兩句,揮手讓陸桓離開。
張福山見殷衢終於沒有板著臉,樂呵呵地說:「依奴婢看,陸修撰是個正直的人,和裴公子不太一樣。」
張福山看著,殷衢完全是出於愛護妹妹的心思,才對陸桓格外挑剔;因為擔心殷明鸞芳心暗許又遇到負心人,所以心情沉鬱。
張福山覺得陸桓完全不是裴元白那樣的人。
陛下早就看出來陸桓的為人,才默許長樂公主和陸桓往來,怎麼忽然間又生氣起來?
張福山一向認為自己最會揣摩殷衢的心思,這一點,他卻有些想不通。
對於長樂公主的婚事,陛下好像總是有些矛盾。
譬如上次,明明是陛下自己讓公主去殿試上看才俊少年的,待到公主有了興趣,卻讓張福山他去找長樂公主說了一通才俊們的壞話。
殷衢沒有繼續談論陸桓或裴元白的意思,說道:「讓長樂公主過來。」
殷明鸞正在用一盞牛乳茶酪,忽然看見玉秋走了過來,說道:「公主,乾清宮的張公公過來,說陛下讓您過去一趟。」
殷明鸞心慌慌,放下杯盞,問道:「為了什麼?」
玉秋搖頭:「張福山什麼都沒有說。」
殷明鸞反思了一下自己,這些天幹的事沒有太出格,她於是比較放心地跟著張福山去了乾清宮。
殷衢在書房,背著手在看牆上的一副掛畫,看見殷明鸞便叫她過來,問道:「你看看這畫如何?」
殷明鸞站在殷衢身後,殷衢比她高出一個頭多,她要仰起抬頭才能看見殷衢的肩,寬闊挺拔,像能夠遮擋一切風雨。
殷明鸞看著殷衢,有些出了神。
殷衢轉過身,似是對殷明鸞的沉默感到不解,他輕皺眉頭,問:「長樂?」
殷明鸞回過神來,面上裝作鎮靜的樣子,心中其實有些慌亂,害怕被殷衢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出什麼。
殷明鸞裝作認真品評的樣子:「畫得很好。」
殷衢對這個簡單的評價不怎麼滿意,但是他笑了笑,道:「長樂近來也作畫,讓玉秋去取來一副掛過來吧。」
殷明鸞一驚,有點猜到殷衢叫她來幹什麼。
她先前給殷衢的藉口是,她想要為太后生辰作畫,所以天天要往文淵閣跑。她本來想的是,到了太后生辰那日讓畫師畫一幅,她照著臨摹或者填色,勉強糊弄出一個禮物就算完。
皇兄不准她偷懶。
可她根本沒有畫任何畫!
殷明鸞馬上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皇兄,我錯了,我這些天什麼都沒有畫。」
殷明鸞並不是故意想要哭的,但是她自小就是這樣,每當委屈或犯錯的時候,面對她依賴的人,總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可能掉眼淚也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撒嬌。
殷衢看著她泫然若泣的模樣,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別開了眼,抬起手,用袖子輕輕給殷明鸞擦了擦臉,道:「不是什麼大事,哭什麼。」
殷明鸞發覺殷衢在為她拭淚,擔心自己的淚水把殷衢的袖子沾濕,連忙抹了抹臉:「我……我不是故意哭的。」
殷衢硬邦邦道:「不要以為哭了朕就會放過你。」
在殷明鸞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前,他說:「到乾清宮來學,朕教你。」
殷明鸞眼睛眨了眨,看殷衢的表情,似乎是給了她一個了不得的恩典,但是她卻不是太想接受,她糾結地想要露出謝恩的神情時,殷衢已經轉過身給她一個背影。
「若是無事,且退下吧。」
殷衢這樣說道。
殷衢說了要教殷明鸞學畫,可後面幾天他政事繁忙,根本沒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