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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隨後只聽“叮鐺”的又一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連串金石相擊所產生的碰撞聲。
但見一道寒光疾閃而過,忽然墜地擦起一片火花之後卻又憑空消失在樂聲盡處。附近酒樓中幾個慣用暗器的江湖行家眼睛瞪的比雞蛋還大,他們的臉上忽然呈現出一種既嫉妒又驚恐的神情,嫉妒的是他們用了大半輩子的暗器居然連寒光大體發出的位置都判斷不出來。驚恐的是他們從未見過出手如此快的人,暗器發出的速度甚至不亞於昔年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它劃過的瞬間彷佛一顆隕落的流星,只留下了燦爛的光芒與無窮的毀滅。
街邊又有一隻雄壯的大狗路過,有人已經發現大狗額間棕色的毛髮已染上了一片血紅,血液正從它的額心緩緩溢位。大狗已經死了,但它還挺拔地跑了八尺遠,來不及倒地,也來不及閉眼。
有人已經開始明白憑空消失的寒光其實正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大狗的額間。
大狗“啪”的一聲驟然倒地,有人已經看到流星般的暗器其實不過是一枚銅錢,銅錢不知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但是所有人都已清楚兩件事。第一銅錢劃過了青磚長街,長街之上就多了道半寸深的疤痕,第二銅錢一招致命殺死了街邊那隻雄壯的大狗。
街角的狗原本正在追一隻耗子,耗子沒抓著結果自己反而莫名其妙地一命嗚呼了。
有人已經又知道了第三件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結果就是死?
白衣少年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他的雙目似已呆滯,空洞洞地遙視著遠方,彷佛是在沉思。
是不是他已透過一些零碎的跡象想起了一些有關奏樂人身份的奧秘?“走!”白衣少年只吐出了一個字,然後他已緩緩地邁開步子,一步跟著一步走向遠方。
漢奴的殺氣已冒上心頭,所以不打人肯定會很難受。但是白衣少年已說過“走”這個字,所以漢奴一定要走。不僅要走而且走的很乾脆,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都沒有。
一個九尺上將竟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踩著少年的影子一步一步離去。
這實在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二人雖走,卻留下了滿街的問號?
莫非可能有著極其尊貴身份的白衣少年已被擲出銅錢的暗器高手嚇走?
那麼擲出銅錢的暗器高手又會是誰?會不會就是撥動錦弦的奏曲人?
那麼幽深之處撥動錦弦的奏曲人又會是誰?
恐怕這些問題已沒有人知道,不過現在所有人都已知道如今的洛陽幫確確實實不能惹。
“郭大帥呢,難道他也不敢惹了?”
“郭大帥正拍了拍座下的那隻狗,把它趕走。然後又將那隻被一枚銅錢砸死在地的雄壯大狗拖走。有燉狗肉,燒狗腿吃的時候為什麼不吃呢?”
“這就是郭大帥?”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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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明月高掛。
風月樓內。
金樽烈酒,美人如雲。
風月樓外。
寶姐已搬出一把大紅太師椅置於樓前,霸天龍左手酒壺,右手棒子已坐在了太師椅上,此時此刻江湖中群聚洛陽的英雄在他眼裡都是狗熊。
寶姐當然就是風月樓的老鴇,老鴇經營風月樓已經很多年,賺了很多錢。據說早在二十年前她已是位江湖名女,為了天下男人的幸福一直默默奉獻著自己。
而今春去秋來顏色故,寶姐已黔驢技窮,男人已無法從她那裡獲取歡樂。
但寶姐人將暮年,壯心不已,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她不相信她已不能吸引男人,於是落地洛陽並且花大把銀子投資了“風月樓”這個地方。
果然被她吸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