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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佑理既然執意如此,謝軒自然沒有辦法,畢竟這裡的事情,日本人說了算。
哪怕大木佑理只是個少尉,但龔金剛這個上校團長,在他面前都不敢喘大氣,訓斥他就像訓斥手下一樣。
散會後,由胡海為首,政治處配合,先去一營找軍官問話。
為了給胡海站臺,大木佑理也親自過去了,他要跟一營的營長、營副親自談話。
謝軒沒有跟著去,他還有點事要處理。
龔金剛哭喪著臉:“老弟,這可怎麼辦?胡海這要搞,我的六團要完蛋啊。”
六團如果有共產黨,他願意配合調查,但把所有人都當成共產黨,那怎麼能行呢?
是不是最後,還要查到自己頭上?
“不要急嘛,總不能讓他往死裡整六團的兄弟。這樣,我回趟市裡,向上峰彙報。你呢,也想想辦法,要是都按他這樣搞,以後人人自危,誰還去打仗,誰還敢去打仗?”
“好,我也去師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六團搞垮了。”
謝軒先去了趟三營,在路上,他給肖遠濤寫了個計劃。
從現在開始,肖遠濤必須馬上行動起來了。
“喲,謝參謀又來啦。”
看到謝軒,三營長驚喜地問。
別的部隊,都不喜歡上級來,畢竟光是招待就不得了,還得陪吃陪玩。
謝軒則不然,他是自帶酒肉來,每次都送福利,下面的人當然是盼著他來。
“昨晚喝多了,手錶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落在這裡了。”
“是嗎?我幫你找找。”
謝軒睡的行軍床,還沒有收拾,到枕頭下一摸,果然有塊手錶。
“多謝多謝。”
謝軒拱了拱手,掏出包煙扔了過去。
周松清突然問:“謝參謀,我聽說今天團部來了個日本顧問?”
“周營長,你的訊息很靈通嘛,我去放點水。”
周松清等謝軒回來後,問:“日本顧問來幹什麼?”
謝軒安慰道:“放心,是查共產黨,跟你沒什麼關係。我得回趟市裡,下次給你帶瓶好酒來喝。”
取了表,撒了屎,謝軒也不停留,開車回了市區,先去憲兵隊向小野次郎報告。
在六團,除了昨晚睡在三營,沒跟小野次郎通電話後,他每天都會向小野次郎彙報自己在六團的工作情況。
謝軒把早上開會的情況詳細彙報後,說道:“小野課長,情況就是這樣一個情況。我的意見是不擴大,每個營,或每個連,找幾人私下談談心。如果真有共產黨活動,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既然已經在一營開始調查了,先看看調查的情況吧,如果官兵情緒確實很激烈,再用你的辦法。”
“我擔心,這樣大規模調查,會讓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人,或者無端受到懷疑,而深受委屈的人,心生怨恨。”
小野次郎淡淡地說:“如果他們心生怨恨,那也沒必要留在軍隊了。”
他既然是這樣的態度,謝軒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隨後,他又去了特工部,向莫頓鼎彙報。
莫頓鼎讚歎道:“謝軒,你在六團的做法很不錯。雖然花了點錢,但也不過幾頭豬,幾百斤酒,換來的,卻是六團官兵對你的認可。”
一個人的能力強不強,可以看他說話和辦事。
特別是與別人比較,一眼就能看出孰高孰低。
胡海在六團,用強硬的作風開展調查。
而謝軒則是溫和的方式,與全團官兵打成了一片。
誰能查到線索,一目瞭然的嘛。
謝軒說道:“別人以為我胡亂花錢,卻不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