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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專職的助理來照顧你；如果還是……&rdo;她咬了一下嘴唇，望了他一眼，說不下去了。
&ldo;到時候我如果還是愛著你，就去死，是不是？&rdo;他替她說完了。
&ldo;不是的！&rdo;陸追源忙否認，又說，&ldo;我還可以……還可以替你爭取一下，轉到其他實驗室去，參加那些對性激素水平沒有要求的實驗。&rdo;
石巖從她猶疑的口吻中，就能猜到這事有多麼難辦，難辦到她用了&ldo;爭取&rdo;這種高度不確定的詞。
但是好辦難辦，他都不在意了。
&ldo;你今天累了，早點睡。&rdo;她低聲說，&ldo;我替你準備一下，明天轉到孟阿姨那裡去。&rdo;
&ldo;如果我說，&rdo;他緩緩地，一字一句地問，&ldo;我不去呢？&rdo;
陸追源寬慰他：&ldo;你放心，孟阿姨是我媽的老朋友，人品很可靠。她雖然有時候很嚴肅，但是在照顧被試這件事上，她很有經驗，態度也很專業……&rdo;
石巖做了個手勢打斷她，悲壯地像個烈士似的，鄭重地宣佈：&ldo;我不去。&rdo;
陸追源說了一半的話被堵在那裡，她皺起眉，看他的眼神活像看一個胡攪蠻纏的孩子：&ldo;別鬧脾氣了，這是能讓你活下去的唯一辦法。&rdo;
&ldo;誰鬧脾氣了！&rdo;他不滿地反駁，而後說，&ldo;不是每個人都只追求生命的長度，與其行屍走肉一樣地活著，不如讓我立刻去死。&rdo;
陸追源又回到老話題上來：&ldo;怎麼會是行屍走肉？我說了，孟阿姨是很專業的，除了關心被試的身體健康之外，還非常關注心理健康，為此她甚至考了心理諮詢師的證書。&rdo;
&ldo;她再專業，也不是你。&rdo;石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引到心口，款款說，&ldo;誰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我只要你。&rdo;
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生說過情話，這個晚上像是要把前面17年欠的分量都給補回來，還要提前透支後半輩子的分量，肉麻得他自己都一個哆嗦。但是……管他呢，有沒有後半輩子都懸，先講痛快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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