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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追源默默地自己量了體溫,372c。
十幾分鐘後護士終於得了一點空當,過來一看,公事公辦的麻木臉,&ldo;體溫正常了。&rdo;收了體溫計就要走。
陸追源又叫住她,問:&ldo;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是說,誰送我來的?&rdo;
她在腦中過了一遍所有的可能,如果是孟欣,不可能在送來之後不陪護她;如果是裴正遠,應該不會偷偷走掉,放過這麼好的賣人情的機會;至於石巖,那就更不可能了,實驗室的門、她的手機和電腦都設有密碼,他根本沒辦法和外界聯絡,內線電話雖然沒設密碼,但沒有研究所內部的通訊錄,對他來說跟一個玩具也沒什麼兩樣。
護士快速地翻了一下接診記錄,只報給她一個名字:&ldo;申屠瑾。&rdo;至於其它的,護士表示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個名字非常陌生,不過好在重名率很低,陸追源用手機登陸職工資訊系統,很快找到了&ldo;申屠瑾&rdo;的聯絡方式。
電話打通了。這位八竿子打不著的審計處同事說,她加班到將近半夜,下班之前忽然接到一個內線電話,電話裡的男人自稱是被試,有一個研究員高燒超過40c不退,請她找醫生過去看看。她本來以為是哪個同事搞的惡作劇,聽電話裡的聲音真的著急,才找了醫務室的值班醫生一同過去,於是發現了已燒得神智昏聵的陸追源。後來送到醫務室,醫生很有經驗地下了診斷掛上了水,她陪護了半個小時,看陸追源病情穩定下來,加上自己急著趕最後一趟班車回家,就先行離開了。
陸追源在電話裡再三道謝。
誰把她送醫這個謎團解開了。但還有一個疑點,石巖怎麼會把電話打到審計處去的呢?
申屠瑾說:&ldo;我問了他,他說是用本機號碼往後推,一個一個往上加,一個一個試過來的。似乎在打通我的辦公室電話之前,已經撥了七八十個電話了。難怪剛一接通的時候他激動得什麼似的,差不多語無倫次了。&rdo;
研究所的內線電話並不連號,中間有很多空號。而且就算不是空號,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也已經下班回家,要打通一個電話,真的非常不容易。
陸追源握著手機半晌沒有說話,她能想見石巖一邊暴躁地一遍遍重複按那些相似的數字鍵,一邊又不得不耐下心來地聽電話線那端的提示音一聲聲地響著,希望有人能接起電話……等了七八十次,失望了七八十次。
她忽然很想回去。有個能為她著急上火的人所在的實驗室,實在比這個充斥了消毒藥水的空間溫情多了。
在陸追源的堅持下,接下去兩天的輸液治療,都在她的實驗室裡進行。正好最近流感爆發,醫務室的人手和床位不夠用,有石巖盡心地一旁看護,醫生樂得她主動騰位置。
關於那天晚上差點把電話打爆的事,石巖事後一個字也沒有提,陸追源有意說起,他也總是故意岔開話題。
這事對於他來說,一想到就有洶湧的挫敗感排山倒海地壓來。陸追源病重,他連打個120都不能夠,曲折迂迴地試了大半個小時,才找到了能求助的人……還有比他更指望不上的人嗎?這要是急病呢?黃花菜都涼了。
因為這個原因,他情緒低沉了整整一天。
陸追源雖然病著,因為近期實驗和考試的事都挺順利,心情倒還算不錯。她難得地放下了一切工作,一邊輸著液,一邊抱著電腦看漫畫,看到開心處,還忍不住轉述給石巖聽。
那是一個四格漫畫系列,說的是一個擬人化的草履蟲的故事。因草履蟲是無腦的單細胞生物,還是雌雄同體,作者畫得生動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