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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剛才你們看到的那種蛇,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麼多蛇,不如我們互相幫助,我教你們怎麼捉魚,你們幫我打蛇,我們都有東西吃了。”男孩子眼珠兒轉了轉,答應了。
才開始幾天,栓子和他的那群同伴還聽她指揮,分給她一些魚,過了十幾天,她已經被廢除了釣魚的資格,那個池塘完全屬於他們了。
這一天,林曉餓了一整天,臨近傍晚才拿出一個銅子買個窩頭吃。到了傍晚,那些人狼狽地回來,數了數,他們少了兩個人,看來這兩條命差不多已經丟在森林裡了。
自從上次從蛇口底下逃生之後,她發現自己對危險有一種奇異的感應能力,當然,這種預感只是針對動物,在人身上就不怎麼靈,他們以為自己不過是僥倖,跟她玩卸磨殺驢的把戲,然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栓子失魂落魄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明天你還是跟著一塊去吧。”她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對我想扔就扔想帶就帶,小爺我還不想伺候了。”栓子認慫,跟林曉達成了幾個協議,照顧林曉的利益。
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天氣越來遇冷,雪已經下了好幾天了,林曉清楚地知道,再這樣下去,她終是要被凍死的。這樣的天氣,她甚至不能到森林裡去避雪,雪天裡,虎狼也要出來覓食的,她聽在這裡老乞丐說,幾年前雪下得太多,森林狼直接從城門拖走了幾個人。
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多天,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那個如今不知還在不在城中的大漢。衣食足而知榮辱、倉廩實而知禮節,惡劣的生存環境,讓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自私,誰還會在乎她的生死,她仰起頭,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冰涼涼的,指望大漢,希望真的太渺茫了。
現在的森林太危險了,已經不適合去捕魚了,她阻止過、勸說過,栓子他們不聽,所以又死人了。她每天買一個窩頭,還要分出大半給剩下的兩個人,不然一口都別指望吃上。
又過了半個月,眼見著彈盡糧絕,林曉絕望地看了一眼城門上的匾額,買了三個窩頭揣在懷裡,毅然決然地向城外走去,她想到鄉下的村子裡,就算沒有什麼吃的,至少可以不用那麼冷,但願她能遇上善心的村民。
她知道自己的生機連一半都不到,路上也許會預見狼,但總比在這裡等死強。還沒走幾步,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林曉不知道的是,她在城門等人(此人非彼人)的一個月,一直有人看著他,或者說考察她,考察的結果是:比較滿意。
周太太是武林世家出身,早些年他父親也是門人子弟遍天下,後來華北地區武人暴亂,打死撲殺外國人,英法美俄德日意奧八國聯軍把軍隊開到京城,順帝他爸爸質帝一眾官員倉皇逃亡蜀地,臨走之前為了討好聯軍命令大楚進軍大肆虐殺華北地區的武人。
周太太孃家人除了她沒一個活下來,周太太自己也傷了身子,三十歲上膝下一個子女也無;幸虧周先生是個豁達的,不怕別人說自己是個絕戶,要不然定要納妾入門延續香火的。為著周先生的深情厚誼,周太太打定主意要給周先生尋一個出色的小孩子,收做養子,延續香火,繼承宗廟。因著要求太高,尋了數年連個差強人意的都沒有。
說來也巧,周太太十天半個月都不逛一次街,這天心血來潮要給周先生置幾件棉衣,在街口竟然
撞上了與林曉同行的那位大漢。
這大漢姓梁名通,原是周太太她爹座下的第七個弟子,當年受難僥倖生還逃到了江南,也是這兩年因為某些原因才回到華北。師姐弟暌違多年,以為陰陽兩隔,不想巧遇街口,實在不勝唏噓。
周太太歡歡喜喜地將師弟引回家中,作為一介讀書人的周先生也難得豪放了一把,三人把酒言歡,酒酣耳熱處,周太太不免黯然地提起了無兒無女的事情。梁通不期然想起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