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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的勝利，被前方後方的人們一律當成英雄看待，但事實上除了他和他的戰友們，別人是很難理解這場戰爭給予他們的全部考驗和思想的；不僅如此，回到北京的日子裡，他還先後在不同場合聽到人們用&ldo;打了一小仗&rdo;這個短語稱呼這場邊境戰爭，江濤最初不習慣，覺得刺耳，在別人也許是&ldo;一小仗&rdo;，在他卻投入了生命的全部，甚至是生命本身，但後來還是不得已習慣了，因為即使同建國以後有過的大大小小的戰爭相比，公母山之戰也只能算做&ldo;一小仗&rdo;；再其次，多年不在北京生活，這次回來發現它竟大變樣了，變得更漂亮更開放更時髦，對他來講則顯得陌生而嘈雜，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北京人而像個外地人了。雖然報紙上對公母山之戰進行了大量報導，但在這裡並沒引起很大反響，人們更關心的是政局變動、體制改革、三資企業、經濟特區，以及一部名叫《阿信》的日本電視劇。日復一日地感受著這一切，公母山之戰也不知不覺在他心中漸漸淡去，似乎它真的已成為歷史，相反戰爭留下的那些只同他個人有關的東西，卻越來越清晰地痛苦的凸現出來。
但是，真正在靈魂深處引起震驚、並完全改變了他對公母山之戰看法的，卻是一次他等待許久後才實現的、和一位高階首長的會見。
回到北京的當天，先是聽他匯報的一位總部首長，然後是自己那位在上層有著許多&ldo;關係&rdo;的母親，都暗示他：這次所以要他到北京來一趟，真正的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因為這位高階首長聽過有關方面的匯報後，說過想親眼見一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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