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姘頭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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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蘇遮月在天芷那院裡驚魂一出的時候,外頭都在紛紛揚揚地傳陸衷那檔子事。
蘇遮月這時也想了起來,當時鄧婆婆是得了外頭下人的傳信,才匆匆離開的,她隱隱約約也聽到陸爺什麼的,但當時自己神魂驚顫,根本無暇細想。
不過就只是昨夜見了一面罷了,她此刻連陸衷是個什麼長相都記不得,更不用說去關心他出了什麼事。
憐兒在旁邊笑得前俯後仰。
一半是因為當時宴上陸衷不拿她當人看,如今見他出醜,倍兒解氣。
不過在那些貴人眼裡,連姝煙這般的姑娘都不過是用來暖床發洩的物件,更不用說她們這些丫鬟了,她恨是恨的,扭頭就忘了。
這笑的另一半,還是因為這事真也是太逗了。
卻說陸衷這人娶十多房妾,也不只是因為錢多勢大,想這隴安府有錢有勢的也不少,雖不及他,但買這麼些個人也都是小菜一碟,之所以沒像陸衷這麼誇張是人家也有自知之明。
一般生在富貴鄉的男子,不追慕功名的,平日裡哪一個是動手能勞的,那從小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走著,到了年紀立刻放浪聲色,無所忌諱,這般虛度,就是個身子骨健的,一般沒到歲數都蔫了,休說十來房姬妾,就是兩三個美豔的,也頂不住那妾室的需索,故而不少一過了而立,都開始洗心革面學佛學道,寫字畫畫或是提籠逗鳥,端的都是一個個看破紅塵的樣。
實則哪是真不沾酒色,真就是年紀大了,有心無力。
而陸衷偏偏就是那個異類,他雖也是繁花錦繡、蜜糖水裡泡長出來的,卻有著非常人的本錢,這才能娶得這麼房,且那雨露竟都眷顧得過來,是以與他差不多的世族子弟觀他多娶,一面嫌他放誕,一面又豔羨得緊。
姝煙揉了揉笑僵的臉,收斂那點子幸災樂禍,正經地思索了一會兒,向憐兒道,
“這事幾分真假,別是你這丫頭上一回記恨了他,來我這兒以訛傳訛?”
畢竟陸衷那名聲兒是這浮雲閣裡經年不衰的話茬,哪一個姑娘不知道他在床上如何能逞威風。
憐兒大呼一聲“冤枉”,急切辯解道:“憑陸爺那般身份的人到了哪個屋不都是被人盯著的麼?而且又不是單獨的院子,是前閣裡,大家都挨著屋子住的,裡頭辦事,隔壁的,外頭的,聽牆角的哪會少的?怎麼就成了我造謠呢?”
蘇遮月見她說的委屈,忙為她遞上了一盞茶水:“姑娘就是開個玩笑,你莫要當真。”
一面又向姝煙使勁示意。
姝煙可不是就著這事開玩笑。她覺得憐兒雖然處處討著她的好,但對她的心總歸不是那麼誠的,興許正因為憐兒對她,像極了她對客人那般,姝煙知道自己對客人是什麼樣的心思,因而也不由地這麼揣度憐兒,此時不過是隨意找個由頭敲打幾句。
不過她每每敲打下人,都被蘇遮月打了圓場過去,這次也一樣,頂著蘇遮月嗔怪的眼神,只好無奈道:“是,就是個玩笑。”一面心想下回絕不能當著這丫頭的面。
憐兒這才笑起來,繼續道:
“……聽人說陸爺自己也懵了,大抵是從來沒遇到過這境況,後來又開門叫來了好幾個,結果都不成,也是因為這幾次傳喚,剛至天明,冬萼院裡就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蘇遮月從一開始就沒有明白,此刻愈發茫然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什麼不成?”
姝煙聽得她問這話,幾乎失笑,若不是蘇遮月此刻挺了個大肚子,她還真以為她是那深宅大院裡的千金小姐,對人事一竅不通的,這便過去與她耳語兩句。
話完,蘇遮月愣了半晌,微紅了面頰,好久才喃喃出一句:“啊……”
原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