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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不好,而且年紀也大了,我們晚上其實已經很少有閨房之間的生活,可是那天晚上,嶽樂真的是一反常態,事情完了之後他還是抱著我不肯放手,就跟個孩子一樣,人真是,老了,小了。
塞楞額的事嶽樂是怎麼說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房最終是沒收成。
康熙十九年,初(六)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簷夜雨鈴。”
我坐在書桌前看著瑪爾渾從外面帶給我的詞,是明珠的大公子納蘭性德寫的南鄉子,悼念亡妻之作。瑪爾渾給我的時候說是納蘭性德新寫的詞,他好不容易討來的,知道我喜歡這些東西,特地先送來讓我看的。
我嘆了口氣,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這些感懷之詞,可是上了年紀就不喜了,因為,裝的東西已經太多,感懷,只會讓人傷懷,那個時候我還不會心靜如水。
把紙疊起來,準備讓四兒給瑪爾渾送過去,嶽樂把門簾一挑,進來了。
“給王爺請安。”四兒連忙行禮。
“下去吧。”
嶽樂把四兒支走了。
“你這是幹什麼呢?”我把伸在空中的手縮回來,問他,嶽樂看上去有點兒累。
他把我手上拿著的紙拿了過去,“這是什麼?”一邊問一邊往裡屋走。
等走到裡屋了,他也看清了,“這是瑪爾渾的筆跡,好端端的寫這個幹什麼?”嶽樂說完往椅子上一坐,把紙平平整整的放到桌子上。
“是他的筆跡,可是詞不是他寫的,是納蘭性德寫的。”我沒挪窩,把身子往椅子裡窩了一下。
嶽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奇怪,“明珠的公子,瑪爾渾什麼時候跟他走的近了。你三哥就沒意見?”
把身子往後一仰,頭看著天,我像是對他說也是對我說,“三哥有意見,可是那也沒辦法,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聽說瑪爾渾的媳婦在王莊的時候摔了一跤,沒事兒吧,哎,我說你能不能進來,我沒那麼大的力氣跟你隔著屋子扯嗓門。”嶽樂的聲音聽起來是有點兒有氣無力。
“沒事兒,問過了,說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瑪爾渾不放心這才趕緊回來的,我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你怎麼了?”我先給了嶽樂定心丸,這才站起身準備往屋裡走,可是,前腳說沒事,後腳我就扇了自己一嘴巴。
門簾響了一下,靈丫兒房子都沒進,扶著門框,喘著氣說:“主子,出事兒了,世子福晉身下身全是血!”
裡屋哐鏜一聲,嚇的我哆嗦了一下。
瑪爾渾的房子裡第一次有這麼多人,我在外屋坐著,太醫在裡屋,至於瑪爾渾,因為見了血,所以他只能被擋在門外頭。
“額娘,額娘,您就讓兒子進去,我就進去看一眼。”門被捶的鏜鏜作響。
我硬著心腸不去聽他的聲音,剛一轉頭,就見裡面端出來的血水,眼前黑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血都衝到了腦門上,身上出了涼汗,放在桌子上的手也跟著顫了起來。
吉日格拉是小產,太醫說摔了那一跤初看沒事,可是實際上孩子已經胎死腹中,現在做的只能是把死胎從腹裡取出,縱使是這樣也是危險萬分,太醫說的很明白,誰也保不住會不會出事。
身上的冷汗都不知道出了幾回,想要喝杯水,剛把茶杯拿起來,裡屋就傳來吉日格拉的嘶喊聲,這隻杯子跟嶽樂手中的那個一樣,都碎了。
“額娘,出什麼事了?”瑪爾渾在外面聽到聲音,把門捶的更響了,“吉日格拉,吉日格拉!”
叫我沒反應,瑪爾渾在外面就跟急瘋了一樣開始叫著吉日格拉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吉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