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用,這樣也很好。我還想嚐嚐別的。”
言逸盯著他的上衣口袋,惋惜那不是他每天都滿懷柔情蜜意帶回來的玫瑰。
“我還有其他客人呢。”言逸收了另外一個beta的錢,調一杯阿麗婭幻島,散著白煙的粉藍色雞尾酒在言逸指間捻動了兩圈,順著光滑桌面旋轉滑到beta面前。
“那好吧。”陸上錦側身倚靠吧檯,扶著空酒杯的杯沿問,“什麼時候學會的調酒?”
言逸有些驚訝,陸上錦從前是不會關心這些細碎小事的,所以他們之間能聊的東西並不多。
因為言逸每天做的都是一些細碎的小事。
“在pbb訓練的時候,基地裡什麼都有,訓練之餘也沒什麼事情做。”言逸邊搖晃調酒壺,邊輕鬆講述,“其實還學了幾國外語,可惜一直用不上,可能都忘得差不多了。”
身邊乖巧聽話的垂耳兔執事,除了在戰場上身手令人讚歎,那麼多優秀的地方陸上錦都不曾真心去了解過。
他被外邊千姿百態的誘人ega吸引,卻忽視了身邊的言逸,莫名埋沒了一個小寶藏。
陸上錦扶了扶心口。
不知緣由,只覺得面前穿著西服馬甲的小兔子比先前更好看。
“還學過什麼?”陸上錦頗有興致,與言逸攀談。
“學過些西洋樂器,可惜我沒什麼天分,後來就不再練習了。”言逸說著,其實在基地裡訓練殘酷,痛苦多於懷念。
但有些可愛的人天生容易忘記殘酷,習慣記著美好的東西不忘。
時鐘指向凌晨三點,顧未早就關了直播,抱著吉他四仰八叉在軟沙發裡張著嘴打瞌睡,店裡的客人也稀疏了些,三三兩兩懨懨地把著酒瓶打呵欠。
言逸趴在吧檯,睏倦襲來,小兔耳無聊地在吧檯上彈起來,落下去,彈起來,又落下去。
陸上錦今天睡到傍晚才起,成了酒吧裡唯一一個尚且精力旺盛的閒人。
他在酒吧裡逛了一圈,在一面寄語牆上找到了眼熟的一張明信片。
他早就忘了自己和言逸一起寫過這張明信片,所以看見熟悉的字跡時發了半天的愣。
“言言,愛你到生命盡頭。”
陸上錦把指尖按在圓珠筆劃過白卡紙留下的字跡溝壑,似乎還能感受到十年前遙遠的溫度。
陸上錦蹙起眉。
證明曾經青澀的痕跡居然留到了現在,現在看起來就像小時候做的難堪事,倒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但言逸一定記得。
那隻小兔子就是喜歡記得這些瑣碎的東西。
言逸趴在吧檯,自己甩著耳朵快睡著了,忽然聽見淺淡的鋼琴聲,聲音不響,柔和地震動鼓膜。
陸上錦坐在角落的三角鋼琴前,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在琴鍵上和緩輕按。
這雙手早已不屬於十年前琴房裡的小王子,指腹覆蓋一層槍繭,手背佈滿陳舊的傷痕,但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時仍和少年一般靈動單純。
曲子是《vletter(情書)》。
對音樂一向敏感的顧未忽然驚醒,起初看見是陸上錦坐在鋼琴前,十分不屑,聽了一會兒卻抱著吉他沉迷地靠在牆邊,指尖隨旋律打著節拍。
言逸坐起來,微張著嘴望著鋼琴前的陸上錦,怔怔走過去,站在他身邊靜靜地聽。
眼睛裡潤起一層水。
陸上錦轉身朝他勾了勾手,牽起言逸的手,一把扯進懷裡。
“會這個嗎?”陸上錦側著頭吻他額角。
言逸點了點頭,手顫抖地搭在琴鍵上,才按下一個音,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陸上錦淡笑著給他抹眼淚:“好了。你坐過來,我彈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