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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應該不是袁伯父吧,哪有殺掉自己結髮妻子,又差點兒害死自己女兒的父親?”
“哎,我說你就別瞎想了。這些假設在沒有證實之前都不能用作證據的,想破腦袋也沒用啊,還是等暗守繼續調查的訊息吧。”
對於這些錯綜複雜之事,我當然不感興趣,只不過涉及到了伽流,還有那個袁慧嘉,好不容易嫁與如意郎君卻遭到屠門,對她的同情之心溢於言表:“真是可憐了重傷的袁姐姐。真龍,要不然給她點兒龍血?”
真龍拍我一下,不輕不重:“死丫頭,袁慧嘉從小身子弱,是受了點兒驚嚇,不過還沒死呢,用不著龍血。你別想啦,想多了累。”
我望了望窗外灰紫色的天,沉暗如同此刻心情:“……伽流什麼時候走的?他知道我昏迷了?”
真龍非要跟我擠一張小床,它又不是小殘,那麼大一隻,擠得我只能縮在牆角。
“你睡了五天。”它長長的身子有一半多都拖在地上。
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睡過了五天。扳指頭一數,已經過了喝龍血的日子,應該是真龍在我昏迷的時候給我灌下去的,不然我就睡死夢中了。
都說死和睡是兄弟,在幽冥的國度沒有時間的存在,一天如同萬年,萬年如同一天。我這一覺醒來,前一刻還在我身邊載歌載舞,圍堵得我十分不自在的村民不見了,龍宮外真實的世界和多彩的景色消失了,陪著我的淅迴歸了暗處,剛從變異血咒中逃命出來的伽流回去照看妻子了。
僅沉睡了五天而已。周圍變化如此之大。倘若有一日我當真獨自走出龍宮在世上闖蕩,這三年來的假寐過後,我會陷入怎樣一種冷漠的不自在?
胸口又開始絞痛。我苦笑,整個世界都不知道有奉卓這麼個長不大的孩子存在著。
真龍蹭上我柔軟的被子:“丫頭,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肚子:“這裡,和這裡,都難受。”
沉痾舊疾(二)
真龍湊過來嗅嗅,似乎鼻子真比狗兒還靈敏,能隔著面板聞出肚子裡的差錯。它立起頭,正色:“丫頭,肚子疼可不是一般的病症啊。淅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吐得厲害。”
伴有嘔吐感的腹痛,期初我以為是餓的,依稀記得五日前真龍把本該我吃的半隻燒雞也給吞了,害我只能空腹吃水果。可老天不懂的懲罰作惡之徒,明明是它獨吞那麼多,卻叫我受罪,壞肚子的是我不是它。
“怪不得你肚子疼還一直嘔,”真龍眯起眼睛,我知道它又要變著花招欺負我,像是威嚴家長斥責孽障不孝子,“你是不是趁本王不注意跑出去跟哪個男人胡混去了?”說完差點兒沒忍住笑聲。
又是什麼冷笑話?說得莫名其妙,說得又無比逼真。別忘了真龍看我看得死死,都不允許出宮,我哪裡跑的出去?還有……男人?那是什麼?肚子疼提男人做什麼?
真龍看我沒能領會它說話的要義,沒抓住笑點,它很生氣,很不甘心,於是呼哧一下騰到空中,張牙舞爪高著聲音向世界宣佈,企圖嚇唬我:“丫頭啊,你有孕了。”
倒是小殘反應比我大,它“吱”的一聲,差點斷了氣兒似的。
我一邊給它理順氣,一邊莫名其妙摸摸肚子,不明白真龍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有什麼?”
第二嚇也沒嚇著,連續兩個包袱沒有抖響,可知真龍沒什麼當諧星的天賦,才換來我這淡然又迷惑的反應。其實怪不得我,我對這類笑話一向不敏感,得反應一段時間才能明白過來,哪裡想得到真龍會突然拿這說辭開玩笑。
“懷孕!”見我不領其意,真龍急了,瞪我:“因為嘔吐,還肚子疼!剛才我分明聽到你肚子裡有娃娃的哭聲。”
我知道它在胡謅,所以十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