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卡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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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凇走後,大多都散了,剩下那幾個也當做聽不見。酒水灑在桌面上,曾銳抽出張紙巾擦掉,嘆一口氣:“其實你清楚的吧,岑稚在他心裡到底什麼位置。”葉辛楚被戳中痛點,抬頭盯他:“你這話什麼意思?”曾銳對上她的視線,淡淡地道:“你難道就沒有奇怪過嗎?你出國之前程二還在市醫院實習,現在怎麼不見他和臨床方面有任何交集。”葉辛楚愣了下。她回國後一直在想怎麼不掉身份地追回程凇,還真沒注意到這點。不過猜也能猜到:“程叔叔不同意?”“不止。”曾銳沉默片刻,“市醫院兩年前出過一次很嚴重的醫鬧。”程凇跟著竹錦長大,他雖然不說,但老夫人在他心裡位置很高。竹錦去世後,他一直有學醫的打算。醫學院的學生不比金融系計算機系,經常實驗室和醫院兩頭跑,實習工資還低,日子過得昏暗又慘淡。程凇那樣從小錦衣玉食的少爺,熬大夜輪班倒沒抱怨過一句,程越江和裴芹三番兩次阻撓,他從不放心裡。直到大四那年去市醫院實習,有個肝移植的病人排異現象嚴重,程凇跟著陳教授查完房離開,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那個病人突然就不行了。手術檯上沒能搶救過來。家屬為了治好病人,掏空家底把所有錢都砸進來,房子也賣掉,一時間無法接受,情緒激動地在醫院裡砸東西鬧起來。病人正在唸高中的兒子把這件事掐頭去尾釋出到學校論壇,很快傳遍網路,鋪天蓋地的負面輿論朝醫院壓來,罵主刀醫生吃人血饅頭。這和程凇原本關係不大,程越江對程凇學醫擠壓諸多不滿,為了逼他放棄,讓手底下的人買水軍,在網上引導輿論渾水摸魚。矛頭一夜之間全部指向這個還沒畢業的年輕人,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程越江察覺到嚴重性開始壓熱度,但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病患家屬一次一次地找到醫院,對程凇進行攻擊和謾罵。那可以說是最輾磨人心理、讓人崩潰的一段日子。程凇當時不過二十一歲,病患離世本就在初出茅廬的實習生心上蒙了陰霾,所有謾罵又全部壓在他身上,別說回醫院回學校,他直接把自己關在公寓裡,封閉起來。葉辛楚沒想到她走之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愣了好久才問。“然後呢?”曾銳把那杯酒重新推到她面前,又倒一杯:“岑稚把他拉出來的。”誰也不知道岑稚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只知道她那段時間忙著畢業論文,仍然每天抽空去校外公寓找程凇。程凇不想見任何人,情緒很差,岑稚一直待在門外,等到他願意開門。曾銳道:“他再見到我們,狀態已經和事故發生前一樣了。”他很平靜地放棄學醫,拒絕陳教授的挽留,答應程越江接手程家。他雖然不說,但曾銳他們都能感覺到,程凇讀書那會兒,泡實驗室去醫院實習,又苦又累,覺也沒睡幾個小時,身上卻有種意氣風發的光亮。現在即使溫泉酒店各種娛樂專案做的風生水起,他給人的感覺也很散漫無所謂,浮皮潦草為度日而度日一般。“所以別說程二根本沒有和你複合的想法,就算他有,你倆也處不了多久,因為你無法接受他旁邊有岑稚。”曾銳頓了頓,“可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就算和你分手再多次,也絕對不會和岑稚斷掉關係。”“岑稚把他拉出來兩次,他奶奶去世那次,和醫鬧這次。你在最關鍵的節點選擇出國,真的怨不得別人。”葉辛楚被這番話說的臉色蒼白下來,仍然抬著下巴不肯接受:“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幫我複合?”曾銳笑了下,視線淡淡地落在她身上:“我為了什麼你不知道?”“我……”葉辛楚張張嘴,倉促地避開他的注視,唇瓣緊緊抿住。曾銳冷不丁地問:“當初也是程二先跟你提的分手吧?”葉辛楚把臉轉過來。眼神驚訝。“他沒說過,我猜的。”曾銳喝了口酒,“如果是你甩的他,你不可能這麼放不下,他倒是很灑脫。”“……”葉辛楚捏著酒杯,咬住腮幫。曾銳猜的沒錯。確實是程凇提的分手。她知道自己脾氣很差很作,以為程凇會一直包容她。後來發現,他根本不是包容,是他對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