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光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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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不平地罵了句:“男人果然沒他媽一個靠譜的!”始終安靜開車的岑稚聽到這裡笑起來,聲音隔著頭盔被過濾掉一層,模糊不清:“你上次不還在微信裡說,讓我找個男狐狸精破破戒嗎?”祝亥顏:“我逗你玩兒的,你以為大街上隨便找個男的就是巴衛啊?但凡有點姿色的男人,十個裡八個玩得花,剩下那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話聽著很偏激。但岑稚完全能夠理解。祝大美女年少無知的時候,也是個看臉行事的顏狗。估計和“男人”倆字八字相剋,談兩次戀愛被渣兩次。第一次戴綠帽,她抱著岑稚嚎得撕心裂肺稀里嘩啦:“昨天還說我是站在他心尖上的人,結果這渣男的心像刺蝟,尖尖上他媽的站滿了人!”岑稚問她以後還談戀愛嗎?她邊擤鼻涕邊哭著說:“談,怎麼不談,再來十個八個,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套路是老子不知道的!”然後第二次又被渣了。從此顏控轉聲控,痛恨渣男。二十出頭的年紀,封心鎖愛只想搞錢。往事不堪回首,祝亥顏嘆口氣,轉而運轉起商業頭腦:“不過程凇聲音條件是真的絕,有空知會他一聲,以後破產了歡迎來我們工作室打工。”仁義不成買賣在嘛。“得了吧。”岑稚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幻想,“他隨便賣一塊表都夠花到你破產。”祝亥顏:“……呸!”萬惡的資本家!-小電驢迎著風穿過喧鬧繁華的高樓商廈,一路飈到西河街。汀宜市近些年著重發展旅遊業,很注重保護歷史底蘊深厚的老城區,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西河街。紅磚小巷幽深曲折,雕花矮樓錯落不一,沿路開滿琳琅滿目各種小店。這裡不如隔街人流密集,馬路上見不到幾個人。但能在西河落戶的都是汀宜老住民,千萬拆遷費不當回事兒的大爺,開店不圖賺錢,純消遣。小電驢七拐八拐進入巷子,嘎吱停在一家很有年代感的小賣鋪門前。路邊一棵老香樟拔地而起,樹幹合抱粗,枝繁葉茂得快遮住半邊天。穿白背心和大短褲的老爺子正坐在樹蔭底下的小馬紮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跟隔壁攤的老頭嘮嗑兒。“……呦,您以前還擱婚介所上班兒啊?多有前途的活咋就不幹了——那您手上還有啥好苗子不?”老爺子一把算盤珠子打的噼裡啪啦響,“不找老伴兒,我就問問。有沒有啥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您這眼神兒啥意思啊?都說了我不好這口兒!”頭頂落下片影子,正吵吵著的衛楊一仰脖子,跟站他後邊的人四目相對。岑稚皮笑肉不笑:“又在這兒給我盤算物件呢,挺閒啊您。”“……”衛楊立馬心虛地打住,眼珠四處亂瞟,瞅見岑稚拎著的袋子,岔開話題,“來就來,別瞎花錢給我買東西,說多少回都記不住!”話這麼說。語氣裡滿是驕傲顯擺。岑稚嗯了聲,遞袋子的手一拐彎,繞開老爺子:“記著呢。”把半盒西瓜送給旁邊那大爺,“所以就沒給您買。”衛楊:“……”祝亥顏跟在後面笑得不行,見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趕緊把剩下半盒遞過去:“逗您呢,這兒還有。”幾句話把人哄好,祝亥顏又將買來的大袋小袋補品拎進小賣鋪。店裡上午才進完貨,貨架上擺的滿滿當當。衛楊小孩脾氣,見岑稚從門口進來,撈起幾包辣條薯片塞給祝亥顏:“祝祝你吃,咱不給小白眼兒狼。”岑稚懶得接腔,從收銀臺抽屜裡拿出卷膠帶,咬著撕下一截,踮腳把牆上泛黃半卷著掉下來的金城武海報重新貼上,淡淡道:“再讓我逮到您給我介紹物件,西瓜籽您都見不著。”衛楊梗著脖子嚷:“介紹物件咋的了,讓你自己找你能找得到嗎?你這把年紀的大姑娘哪個沒對——”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祝亥顏吃著辣條滿臉無辜。“……人家祝祝是工作忙。”衛楊硬生生給自己搭個臺階下,“你咧?”岑稚剛想說我也工作忙,嘴一張開,想起自己昨天就把工作丟了。於是又默默合上。衛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汀宜那麼多男的你就可著程家那小子了?霍霍十幾年沒個結果,咋的,你還準備把人帶墳裡?”“……”岑稚背對著他心無旁騖貼海報,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