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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子的一句話、似乎解開了清塵他們目前的心結,他們之所以會在意,相當一部分原因還是在於,清塵他們不知道沒有訓練而在這種地方呆著、會不會出問題。
現在既然純子都已經這麼說了,至少清塵自己是安心了不少。
而另外兩個人,似乎從資料室出來後,他們的表情都一直是那樣,沒有什麼變化。
眾人都坐下後,純子以極其熟練的手法泡好了茶,並把茶一個個端到了他們面前,而後以一種很隨意的口吻問道:&ldo;你們怎麼看我們目前的處境?外星人入侵?呵呵,有點可笑,不覺得麼?&rdo;
&ldo;而且如果真的是所謂的外星人,那麼它們為什麼這半年不進攻了?如果只是單純的侵略者,它們又為什麼要給我們喘息的時間?一鼓作氣,乘勝追擊,這才是起碼的有思維能力的生物的基本判斷,不是嗎?還是說我們之前是敗給了一堆連思維能力都沒有的廢鐵?&rdo;
雖然純子是在用一種很戲謔的口吻說著這些話,但是可以聽得出,她在對整個事件的觀察,有一種相當高的全域性觀,因為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命中核心,而這些核心問題,也正是清塵自己想問的。
另一方面,清塵也清楚地知道目前所經歷的事情、的確很難用以往的常識來解釋,真相究竟如何,現在的他、依舊沒有頭緒,甚至是相反,從資料室出來後,他感覺自己好像裡真相越來越遠了。
如果他的復仇物件真的只是一些&l;外星人&r;,那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點沒有意義,甚至真的如純子所說,有點可笑。
除此之外,就如純子後半句提出的悖論,如果對方只是單純的所謂的外星人,那它們之前以及現在的行為模式、確實有不少解釋不通的地方。
現在,清塵可以感受到自己現在尷尬的表情,其餘的兩個人的表情好像也好不到哪去,於是他只好硬生生地對著純子說道:&ldo;那你覺得呢?&rdo;
純子看著他們奇怪的表情,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輕輕地笑著說道:&ldo;我怎麼知道,但我認為,人世間的災難,除了天災,就是人禍。你們認為呢?&rdo;
純子那種喜歡話裡有話的表達方式又開始出現,而且每次一出現總讓人覺得捉摸不透,一種被耍的感覺每每在清塵心頭縈繞,畢竟,清塵就是因為自己沒法解答這些問題,才反問純子的,現在純子居然又繞了一圈、把話題扔了過來。
清塵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其餘兩個人好像本來就不擅長在陌生場合發言,於是現場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ldo;我們是在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下,莫名地遭受了莫名生物的莫名攻擊,很多平民百姓也因此莫名地犧牲,也許,我們之中很多人是無辜的,至少看起來是無辜的,但又也許,我們都是有罪的,我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上天的懲罰。&rdo;
純子的語氣與表達內容、都有點奇怪,但清塵又沒辦法指出這種不和諧的地方究竟在哪,因為她說的其實都是有點道理的,雖然乍聽之下感覺有點讓人氣憤,但細細一想,又沒有什麼不妥,因為那些話不針對個人,只是略微給人一點憤世嫉俗的感覺。
可是以純子的年齡以及她現在所處的社會地位,都已經擺脫了憤青的格調,所以她所表達的,應該不僅僅只是&l;天命論&r;而已,更重要的是,事到如今,清塵也不想再去爭論一句話到底有沒有道理,因為,這世界,沒道理的事情,太多了。
於是他只好隨口應道:&ldo;不管怎麼說,我們總不能這樣任人宰割吧。&rdo;
純子沒有回答,似乎若有所思。
反而是子涵的表情、在這時候有點略顯悲傷的樣子,清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