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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孟問:「他人呢?」
「他在東五山傷重去世。」
董孟長嘆一口氣,面上有些悲痛。
「董老闆,我知道你們組織紀律嚴謹,但是……」但是,紀上章在她面前是個斯文靦腆的人。「我想知道,紀上章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無法細說,董孟只能言盡於此。
陸姩眼眶發熱。她挑中的男人那是一等一的好:「謝謝董老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先走了。」
董孟問:「陸小姐以後要去哪裡?」
「我回東五山。」
「你別回去了,在外殺敵正好。」
陸姩卻說:「董老闆,東五山上關押了不少你們的同志,他們的監區猶如煉獄,裡面戒備森嚴,外面的人不瞭解其中情況,只有我這樣本就屬於東五山的人才能接近他們。」
她不過是賤命一條,但她男朋友的理想卻是至高無上的。
東五山又何足為懼。
*
彭安看著漸漸灰暗的天色。那個女人還不回來。
雨夜案的兇手只在夜晚作案,白天大概沒事的。只是——
彭安還是打了一通電話去診所。
待診所送來了東西。
彭安叫來金長明:「金律師,這是藍醫生配藥的兩個針管。粗的那一支是區域性麻醉,另一支是全身麻醉。那個女人獨自出去,不知道遇到什麼情況,萬一有人把她當成柳枝,她有可能陷入危險。你把兩隻針管交給她,說清楚各自的藥效。」
金長明問:「彭先生不親自交給陸小姐嗎?」
「在她的眼裡,金律師你才是面面俱到的人。」
「陸小姐不知道你的一番苦心,太可惜了。」
「我想方設法為她保命,是因為如果她猝死在外,警方的調查會牽連到我。」
是嗎?金長明想問,但還是不問了吧。「其實彭先生可以找一個機會,修正一下自己在陸小姐眼裡的形象。」
彭安極其冷淡:「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哪天我覺得她無趣了,自然不再理她。」
*
陸姩出了估衣鋪,正要去攔黃包車。
突然,兩輛黑車在面前停住,幾個黑西裝的壯碩男人從車裡跳下。
「就是她。」其中一人說著,要來抓她。
陸姩退了兩步:「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黑衣男子:「柳小姐,我們老大要跟你談一談。」
陸姩:「我不認識你們。」
黑衣男子:「你認識老大就行了,不要逼我們動粗。」
路人紛紛閃避,幾個黃包車夫拉起車子走遠。
陸姩也不驚慌:「等一會兒。」
黑衣男子:「等什麼?」
陸姩:「等人。」
黑衣男子:「等誰?」
「等我。」張均能身著巡捕制服,戴著帽子,英挺地站在兩輛車之後。
黑衣男子氣勢不減:「這是我們和她之間的恩怨,巡捕管不了私事吧?」
張均能笑笑:「可是我看這位小姐並不願意和你們談心。」
陸姩幾步躲到張均能的身後。
幾個黑衣男子交頭接耳,然後上車,風馳電車的車速差點撞翻攤檔的一個籃子。
「沒事吧?」張均能自始至終都沒有喊出她的名字,他不追究她逃出東五山的這筆帳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謝謝長官,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陸姩轉身時,不小心踩著地上的一個坑。她崴了一下,眼見就要摔個狗吃屎。
張均能及時托住她的腰,扶正之後立即收手:「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