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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確實想過,我想回h市看看,我和我媽一起住過的房子在那。&rdo;
張葉丹說,&ldo;有女朋友了嗎?&rdo;
&ldo;還沒。&rdo;
顧經鴻本來看著盤子裡的菜,悄悄瞟了一眼說話的梁椿。
&ldo;姐姐不在家裡啊?&rdo;梁椿趕緊轉移話題。
&ldo;睿睿去挪威了,她快到產期了。&rdo;
&ldo;姐姐懷孕了?&rdo;
張葉丹說,&ldo;嗯,姐是下個月的預產期吧。我上次跟她打電話她說是16號還是17號的。&rdo;
顧經鴻舀了一勺底湯,&ldo;媽,這裡邊有花生,葉丹吃不了。&rdo;
老太太看了一眼日曆,&ldo;16號,是個星期天。&rdo;
老爺子發了一個表示不同意的音,&ldo;是19號,上次她打電話說了。&rdo;
顧經鴻又說了一遍,&ldo;媽,這裡邊有花生。&rdo;
老太太也舀了一勺,&ldo;哎呦葉丹不好意思,媽給忘了。我現在就舀出來。&rdo;老太太推開椅子,去廚房拿了個空碗。老爺子也不爭是16號還是19號了,看著老太太,撂了筷子,&ldo;這都能忘?&rdo;
張葉丹有點不好意思,把老太太手裡的碗接過去,&ldo;媽我來吧。&rdo;
老太太沖梁椿一笑,&ldo;老了就是不行,你看我這腦袋,葉丹花生過敏我給忘了,她平時連花生油都不吃的。&rdo;
梁椿也笑笑,顧經鴻多愛吃花生的人,找了一個花生過敏的女朋友,真是諷刺。
老爺子摸索著酒瓶,要給梁椿再倒一杯,&ldo;小子挺能喝啊。&rdo;梁椿趕緊站起來,端著酒杯,接完了又給老爺子倒一杯。
顧經鴻看了梁椿一眼,梁椿以前不太喝酒,頂多也就喝喝啤酒,洋酒他已經喝了兩盞了,還敢倒。
張葉丹看他盯著梁椿以為他也想再喝一杯,&ldo;我不喝了,這杯你喝吧,喝兩杯就行了。&rdo;
老太太緊跟著也勸,&ldo;就是,經鴻你身體也不好,聽葉丹的吧,少喝點。&rdo;
梁椿覺得有點好笑,以前都是顧經鴻端著酒杯,朋友們勸梁椿酒量不好別喝了。
老爺子喝了酒話變多了,&ldo;你在國外都喝洋酒吧。&rdo;
梁椿應說,&ldo;也有啤酒,但是度數比國內的高。&rdo;老爺子支使老太太再下點肉,火鍋咕嘟咕嘟冒著泡,老爺子開始聊那個永恆的話題,房價。時不時問問梁椿美國的房價怎麼樣。
&ldo;我給他們兩買了套房,在四環,豐臺那,我當時買的時候多少萬,我前兩天一打聽,現在每平又漲了八千。&rdo;
&ldo;你爸出了一回大血,他就指著這一次吹一輩子呢。&rdo;老太太敲敲碗沿,張葉丹把頭髮挽到耳後,&ldo;媽,你就讓爸說吧,不管怎麼說還是最應該謝謝爸。&rdo;
話題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又繞回顧德睿的產期,老太太戴上眼鏡仔仔細細地研究日曆,老爺子大聲嚷嚷著不是不是,就是19號。
&ldo;上次她打電話跟我說的,她說了。&rdo;
&ldo;我怎麼記得是個星期天呢。&rdo;
梁椿也盲目地跟著去看日曆,其實16號還是19號都跟他沒關係,反正他永遠也插不上話。
那天在酒店和賀祈通話,賀祈還覺得他們能複合,即使過了兩年。梁椿當然也做過這種夢,真的做夢,在夢裡,醒了就不做了。如今看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