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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大志之人,我有的是勤奮並不聰明,我非班級中拔尖的天之驕子,我也沒有做科學家這種偉大理想。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在城裡工作,做個城裡人,不在泥土裡翻生活。我順利轉系,今年順利工作,一切都是一帆風順,我很滿意,我很滿足。
我不會抱怨監考,因為我更高興會發錢。一想到今天的五十元監考費,讓我帶著一個愉悅心情走進教室。另外兩位監考都不是英語系的,年紀也都比我大了不少,所以我安靜的聽從他們指派,我坐在講臺上,他們分別在最後一排的過道上穩坐軍中帳一般。
監考其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當然那需要有一雙會觀察的眼睛。每一位老師和學生打了一輩子交道,和考試打了一輩子交道,每一次考試都和作弊打敵對戰。一個身經百戰、三天一小戰、五天一大戰的獵犬(同事,我沒有罵你們的意思哦,咱們是一條戰線的戰友哦)去抓同樣百戰洗禮的獵物或許會旗鼓相當;但是若這個獵物只是偶逢戰事的,有多少能從老jian巨猾的獵犬爪下脫逃呢?
所以對我來說,或者對老師們來說,其實只從那些考生的表情、動作變化就已經可以發現該注意的目標。我的位置猶若會當凌絕頂,誰會狀似無意的掃過周圍一眼、甚至僅僅在低頭而眼簾掃上講臺時,也已經被覽進眾山。那是行動之前的窺探、試探、刺探。
我不得不被吸引,他太引人注目。第二排第四位,即使他沒有那些心虛的表現引起&ldo;重視&rdo;,他本身就是耀眼的,他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這是作弊的大忌。而他偏偏在作弊,做得那麼優雅、從容、行雲流水的舒適。我偷偷笑,能夠將作弊演繹到令人腦中出現優雅,我神經短路了!瞅一眼講桌上按座位排列的考生名單,找到他的名字‐‐施言。
在黑諾的萬事俱備,東風吹起的備戰下,施言也是胸有成竹大步邁進考場,試捲髮下來他也不負黑諾辛苦大顯身手。他就是那做賊又不心虛的主,簡答和多選紙條都在手掌心下,這人也坦蕩蕩地手指、手掌移位,很順利將簡答題全部照抄。整個過程他連抬頭看一眼臺上的女老師是否留意過他都沒有,遇見施言這麼個物,我抄故我在,監考在哪裡關我個鳥事反而更安全。
哪裡有考試哪裡就有作弊,我的同事也抓到了幾個落網者,書、紙條等等被沒收,這些一點都沒有幹擾到他的桌面工作。不少看熱鬧的抬頭觀望數秒,而他沒有賞一眼給別人,光明磊落演繹他的諾言指法。(施言:諾諾發明,我演習發揮進一步完善……算諾、言合創的指法,_)。
他太專注,而我竟然也沉迷欣賞這份賞心悅目,當我發現流動監考站在門口時,流動者走向了他。看著站到他身邊伸出手的黑臉包公,他慡快地將袖子中該上繳的都上繳。這一瞬間我的神經繃緊,只因為我知道他試卷中還有一排小紙條。流動者沒有翻他重疊的捲紙而離開,我不由輕輕出了一口氣。
施言是多選之後在袖子中摸論述題時,被走到門口的流動監考抓了個正著。簡答30分全到手,多選施言能夠保證拿到21分,怎麼都還少9分。施言就此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他可以很帥氣、灑脫地站起來交捲走人,可是他不能糟蹋了諾諾的心意,他不願意違背諾諾的心意,為了諾諾,他必須要自己及格。
他坐直了身子,後排的老師立即盯住他,當然認為他的桌中會再有玄機。我做漫不經心地站起來,特意稍稍顯露出久坐後的腰痠態而起身走走,這間接阻止了另一位老師想親自檢查他書桌的動作。
我慢慢走過他,給後面老師微笑,同時略彎身看了一眼他的桌堂。他一直閉目養神,而書桌中如預料一般空空。我稍微停駐瀏覽他的捲紙,填空單選全部空白,我立即醒悟只要他寫上的答案,正確率就幾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