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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不自覺地抱緊了腦袋。
劉寺崆覺得，自己外出就是一次錯誤。
為什麼要離開大周……
【玄志】的力量出現在曠野之上，徐淵的‘望氣術’下。
劉寺崆像是深陷這心底的深海中，哪怕隨著歲月撫平，但在心靈上還是有巨大的漏洞，這才讓幻災抓住了破綻。
周圍的一切被黑暗浸潤，徐淵靠著【玄志】站在黑暗之外。
見到劉寺崆在這一切中沉淪，無法自拔。
一扇門自黑暗之中開啟。
“所以，一開始便沒必要離開大周。”
“世間百態什麼的，只會讓你覺得這一切都脆弱無比。”
“去雷池煉體，可以解開你的心結。”
又一扇門在門的另一面開啟。
“雷池不行，就去雷海，我劉家不可能有怕雷的修士。”
無數光斑在黑夜之中化為門戶。
一張張看不清細節的模糊臉龐，張開冷漠的嘴，像是嘆息，像是無盡的哀怨。
“劉家的雷劍，怎麼可以失傳。”
“身為劉家當代的麒麟子，怎麼可能恐懼‘雷’的力量。”
“老祖以雷入道，已經接近雷之法則的門檻，若是老祖突破劉家後繼無人，你當得起這個罪嗎？”
“治病救人？你救得過來嗎？”
“修行，才是你要做的事，修行才可救世人於水火。”
“凡俗脆弱，才有了追求強大的修士……”
聲聲迴盪，劉寺崆重新站在平野之上，但周圍的一切已經破碎。
只有幻災的臉龐，籠罩在整個天空之中。
“哈哈哈，哪怕你能闖出來又有什麼用，你還是那麼懦弱，膽小，甚至連一個凡俗都救不了。”
涅和的意識在此地活躍，甚至在蠶食劉寺崆的鬥志。
而徐淵抓著這一次，捶在了劉寺崆的後背。
劉寺崆的瞳孔微微放大，看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臉。
“醒來了！快點把那個傢伙解決了。”
“事先說明，我對你的過去沒有一點興趣。”
劉寺崆差點破口大罵：“你…你怎麼能進入我的意識？”
徐淵聳肩道：“精神攻擊啊，我也會。”
轉頭望向那天空，似是對劉寺崆說道，也是對他自己說著。
“弱小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種錯誤，若是你憐憫弱小，那你就得變成強者，強大到可以保護你所憐憫之人、之物……”
“所以，上吧。”
劉寺崆的麵皮抽搐了一番：“早就懂了，若不是懂了，我也不會突破天景。”
徐淵嬉笑道：“哦？這樣都能被幻災入侵？還是不到家，需要再感悟感悟……”
“我在外面等你。”
徐淵轉身消失於此，【玄志】的光芒潰散。
劉寺崆站在平原之上，看向那瀟灑的背影。
劉寺崆的雷光迴轉沖天，又看了一眼那漸漸褪色的回憶，那個老者也迎著那雷光而去，沒有再回來。
“衛老，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徐淵也怕是知道，再往下就是自己的心事，便沒有久留。
“多謝…我馬上就過去。”
一聲雷鳴，那天空之中的幻災一分為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