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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墨蓮,你該不會是來和我純聊天的?”
“這次是聽說尼特羅之死,來向你表示哀悼。”電話裡墨蓮的聲音始終帶著一種明顯的愉悅:“聽說尼特羅會長一直對你不錯,你應該很傷心吧?要節哀,傷悲過重對身體不好。”
“墨蓮……”蒼月沉下臉:“奇牙和小杰是你手下的空帶走的吧?你想怎麼樣?”
“嗯,是啊,奇牙說了?當初一時心軟沒有連他一起控制,真是失策,我原本不想這麼快讓你知道的。”
“墨蓮……你當我是傻瓜麼?能在真武七截陣中將人無聲無息虜走的,除了你還有誰!”
“還有你啊。哦……對了,你也許不行,因為到現在你也沒有把我的陣法破去。看來你對陣法沒什麼研究是嗎?這對來說是個有用的訊息,讓我知道以後我還可以用這一招來對付你。這可是很難得的,你很強,能對付你的招式太少。”
“那我應該感覺到榮幸?能被你這麼重視!”蒼月已恨不得將話筒那邊的人挫骨揚灰。
“別那麼生氣嘛,有勝有負才好玩啊。我以為你可以瞭解的,這是一個最精彩的遊戲,不是嗎?這個天下就是局,你和我都是局中人,自己設的局自己來參與,這會是多麼偉大多麼有趣的一件事。”
聽著墨蓮這番又像邀請又像挑釁的話,蒼月反而問的風馬牛不相及:“你真的沒有操縱奇牙?”
“咦?你應該檢查過吧?尤其在小杰間接殺了尼特羅之後,難道你連自己也不信了?”
“有你這種人做對手,總是要小心些,對不對?”蒼月忽然也笑了:“不過墨蓮,和我這種人作對,你也要小心點才行,說不定哪天一個不小心,連自己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呵呵,我會記住的。不過你現在沒有時間管我吧?聽說梅魯艾姆吃了尼特羅?這可就傷腦筋嘍,這麼強大的存在,你們要怎麼打倒呢?”
“你就不怕給自己造出一個勁敵?”蒼月挑高了聲音問。
“為什麼要怕?說實在的,我從沒認為梅魯艾姆能贏得了你們。想想看——揍敵客家族,幻影旅團,再加上獵人協會……梅魯艾姆就算再強,也只是個孤家寡人罷了,他可能贏得了眾人合力嗎?”
“沒想到你還懂這些,墨蓮,那你呢?你就不是孤家寡人嗎?”
“孤家寡人?那你可就真的說錯了,蒼月,我身邊的夥伴——有很多。”
“夥伴?”蒼月冷笑:“應該說是下屬吧?更準確地說,是幫助你走向成功之路的棋子。”
“棋子?這麼說也不算錯,但是,有哪個帝王的手下不是棋子?只要他們忠心於我,我就好好待他們。蒼月,我是不可能把用過就扔的棋子留在身邊的,我也要為我的未來培養班底。”
“帝王嗎?那我希望你能成功。不過——我是會盡我所能阻止你的,直到殺了你為止。”
“呵呵,那真是巧,我也是這麼想的,若要完成我的大業,第一個死的必須是蒼月呢。”墨蓮的語氣帶著一種達成共識的喜悅。
“那就看看是誰先殺了誰嘍。”蒼月對著話筒柔聲說:“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墨蓮,我一定親手殺了你。那麼——晚安。”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墨蓮在話筒上輕輕一吻:“晚安,我最親愛的敵人。”
“主人。”牙推門進來。
“時間正好,牙,通知煌燕,準備行動。”
同樣的夜,蒼月因為墨蓮的一個電話一夜無眠,梧桐卻和煌燕一起在垃圾堆上看雲彩。
“流星街真是一個無聊的地方,連天空也這麼無聊。”梧桐看著那一望無際的陰雲,永遠永遠是同樣的景色,永遠永遠是同樣的不會流動。
“流星街就是這樣,單調而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