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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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立刻記起了魯湘子這個名字,她不太擅長記人的面孔,名字之類卻是過耳不忘,再聽到定城,她立刻想起了十四歲生日晚上的那個律師。
心中驚濤駭浪,面上卻不動聲色,沈林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我的名字和家世你都知道,我的祖籍據說是在浙江紹興。”上一世的外祖母便是浙江紹興人,她一點也不怕穿幫。
她現在和十四歲的時候相比,長開了許多,已經不太像了,再說,他們只有一面之緣,還是在晚上。
魯湘子一直用怪異的眼神地審視著她,似乎真的發現了什麼端倪,沈林裝作有些不舒服地問:“魯先生,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魯湘子似乎醒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很抱歉,沈小姐,你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我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人,我失態了。沈林疑惑:“揮之不去,莫非是你愛戀傾心之人,或者你暗戀她?”好久不見現實中的戀,適當地表達了自己的好奇和激動。
魯湘子怔了怔:“愛戀到不至於,只是她出現的太美麗,消失又太離奇,驚鴻一瞥,再難相忘。”沈林疑惑。
待足了半個月,沈林果斷地登上了開往上海的客輪,魯湘子是個不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她炸飛了。
港島的那些高官夫人對沈林可稱得上是親睞有加了,得知她要去上海,很有幾個人向他們在上海的朋友寫了信,正好由沈林直接帶去,沈林不由自主地感慨:作為一個“美國華人”,她在英國的殖民地香港卻收到了熱情的款待,她們大概真的是太無聊了。
要辦好事情,尤其要在上海這樣的城市裡辦好事情,人情是必須的,借勢也是必須的。能和港島的這些官太太成為朋友,身份地位是差不了的,和她們搭上關係,處理得好了,還真不失為一個助力;可他們畢竟是殖民者,走得太近,於她今後的人生也不是什麼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節就讓它快點過去吧
☆、時代風雲
沈林乘坐的是英國商人費索的貨輪,海上航程持續了足有一個禮拜,在一個烏雲沉沉的下午到達申城。進入黃浦江,她從船艙裡出來,初冬微寒的
江風吹拂在她的臉上,遠遠地從江岸上傳來的吆喝聲、喧譁聲,海鷗在高天上的鳴叫聲,來往船隻的汽笛聲,還有腳下的水聲,耳邊一下喧囂熱鬧起來。
天氣不太好,黑雲低低地壓在人的頭頂上。舉目遠望,能看見岸上聳立著的高大煙囪,從中冒出滾滾的黑煙,似乎還能聽見工廠裡機器的轟鳴聲。
這巨大的現代化工廠的背景下,是近水的碼頭上,身負重物、不停來回的黃種人,他們普遍衣衫襤褸、面目滄桑,沈林的好視力還是讓她發現許多童工,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重物加身的一瞬間他們臉上露出的痛苦表情。她覺得有些煩躁,返身回了船艙。
費索的年輕管家兼助手戴爾在華夏已經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漢語說得挺溜。在甲板上看到沈林,很高興地湊到她身邊侃侃而談:“沈小姐,您實在不該回來,做個美利堅公民就很不錯,或者,不列顛也不賴,華夏就像巨大的遊樂場,遊樂場卻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主人,任何人都可以在裡面嬉戲玩樂,沒有制約、沒有道德,一切都亂了,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罪惡,申城是這個遊樂場裡最黑暗的罪惡之城,它已經不適合沈小姐這樣純潔的女士來居住了,沈小姐,您是來探親,還是長住?”
沈林正在煩惱之中,見這個總顯得輕浮跳脫的黃毛專揀她不愛聽的話說,她不怒反笑:“戴爾,請把你手給我。”戴爾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依言地把手伸出來,沈林迅速地在他手背上的合谷穴使勁按了兩下,戴爾疼得嗷嗷直叫,用力地想要掙脫。
沈林放開他的手,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