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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蒼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滿心憤懣：&ldo;你倆一個個說話跟打啞謎似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療養院的事瞞著我，協議結番的事也瞞著我，小湛，你知道不知道我對你……&rdo;
他話說到這戛然而止，抿了下唇，將本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容湛不安地摳著手，反覆思考，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怯生生地道歉：&ldo;蒼穹哥，對不起……&rdo;
紀蒼穹瞧他畏畏縮縮的模樣，就算再生氣也不願發火了，他長長嘆了口氣：&ldo;知道了，去市中心那套公寓是嗎?&rdo;
&ldo;啊，不是的。&rdo;容湛搖搖頭，說出了舊家的地址。
&ldo;嗯?&rdo;紀蒼穹費解，&ldo;這不是你以前和爸媽住的地方嗎?為什麼去舊家?&rdo;
容湛小聲：&ldo;不會被發現。&rdo;
紀蒼穹：&ldo;被發現?被誰發現?發現什麼?&rdo;
容湛低頭不說話。
紀蒼穹一個頭兩個大，他焦躁地捏捏眉心，吸氣吐氣，壓下了所有疑惑，囑咐道：&ldo;行，不問了，你倆把安全帶繫好，走了。&rdo;
一路沉默，紀蒼穹開車將兩人送到容湛住的老舊小區，並把身體還虛弱的紀滄海撐扶到了五樓。
紀滄海：&ldo;謝謝。&rdo;
此時此刻已是深夜兩點，紀蒼穹看看坐在沙發上的紀滄海，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容湛，支支吾吾：&ldo;呃……那我……就先……先走了?你倆……你倆……呃……&rdo;
紀滄海直言不諱：&ldo;不放心的話，你就住這。&rdo;
他話剛說完，容湛和紀蒼穹竟然同時臉頰漲紅。
紀蒼穹眼神亂飄，話說得不利索：&ldo;咳咳，我，我記得這裡好像就兩個房間吧?&rdo;
容湛臉頰似被染著硃砂的墨筆狠抹了幾下，點點頭，盯著地板，恨不得盯出個洞。
&ldo;那多不方便啊，就兩個房間，怎麼能住三個人。&rdo;紀蒼穹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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