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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看到有一個重傷退下的。全都發了瘋一般的殺殺殺,交手才一會,對方只剩下步兵了。我也不敢對著他們用群療,萬一用到對方身上去了,他反過來給我們自己人一下子,那不是幫了倒忙?再說我用了強壯術的人,一般就很難對他造成重傷,除非是高手,但願高手都別呆在盜賊團這種沒前途的地方。
對方的步兵看到一倍於我們的騎兵全軍覆沒,哪裡還敢上來送死,特別現在有利於我們的戰局使我們的人象是殺興奮了一樣,紅著眼,帶著滿身的血,彷彿悍不畏死一樣,嘴裡還嗷嗷叫著,光這樣子已經可以嚇死膽小的人了。幾聲唿哨,一下子跑得乾乾淨淨。
沒殺過癮的大鬍子還準備帶人去追,我看見了忙叫到:“別追了,小心有詐。”怕他們處於亢奮狀態中而不聽我的,又給他們施放了一個淨化術,頓時他們身上的白光一下子不見了。
剛才是因為緊張戰局而無暇旁顧,現在神經一下鬆弛下來,看著遍地的殘肢斷臂我就開始泛胃酸,然後哇的一口大吐起來,黃黃的殘留物和那些白的黃的內臟、腦漿什麼的混在一起,我看了更暈,吐得更大力了。連忙跌跌撞撞走了幾步,背到一輛馬車後面去。
依娃追上來,看我吐得厲害,一邊用手輕輕撫我的背,一邊象哄著小孩子一樣:“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我第一次也是吐得天昏地暗呢,習慣就好了。”
我時不時的還乾嘔一下,不能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時大鬍子和胡安找尋過來,看我半坐在地上狼狽的樣子,不僅沒一點同情心還一起哈哈大笑:“喲,原來我們的大法師還是個沒上過戰場的雛啊。”
我有氣無力的伸出一根中指,狠狠的朝他們比了一下,現在身上的力氣也能做這麼簡單的動作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象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一起在我的肩膀下拍了一下,我現在哪有什麼力氣?沒防備於是很丟人的被拍翻在地。
依娃看見我倒下,連忙過來把我扶起來,一邊還埋怨他們:“他現在已經吐成這個樣子,你們兩個大老粗還不知輕重。”語氣裡的關心著實讓我的心裡一軟。
大鬍子嘿嘿的訕笑了一聲,說到:“那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依娃你幫我照顧著。”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到:“不用了,我不是那麼脆弱,把我們受傷的人集合起來,我給他們治療。”
胡安說到:“好樣的,這才是個爺們。”說著手一抬,好象又要再拍一下表示對我的讚賞,但想想怕又把我給拍翻了,又縮了回去。
除了我們幾個在陣裡的,幾乎人人帶傷,不過全是小傷,兩個群療就全搞定。戴維斯過來笑眯眯的說:“這次還真是沒找錯人。我相信我們這次一定能夠安全到達目的地的。”
胡安也說:“是啊,多虧了莫安兄弟,從沒有過一次贏得這麼幹淨利落的,一個兄弟都沒掛,現在我明白為什麼那些大傭兵團都把法師當爹似的供著,那可是活下來的保證啊。”
旁邊一個團員聽到了,也說到:“有莫安兄弟這樣的大法師坐鎮,還怕成不了大傭兵團嗎?以後我們壯大了,把整個克里特的生意全都包下來。”
這種時候人的自信會極度爆棚,我也沒說什麼,依娃在一邊虛扶著我,看我的精神好了一些,臉上的神色也沒開始那麼緊張我了,又換了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
眾人開始打掃戰場,說是打掃,其實就是在看有什麼值錢的可用的東西,比如兵器,有時盜賊身上也會帶點錢,戒指什麼的,這就是為什麼這個時候會亂哄哄的原因了。
睡神此時成了精神最好的一個,眼睛睜得跟雞蛋似的,也不怕噁心,手在那些斷成幾截的屍體裡摸索。點心也不甘示弱,把心愛的零食袋倒了個底朝天,然後把找到的東西一古腦全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