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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美仁瞪著雙眼愣了愣，未急著回答，只是向跪在眼前的景升望去，他微腫的右頰之上還很明顯地見著那五條手印，昨天那巴掌打得她的手也很痛。

&ldo;看什麼看？你快回答啊，快還我哥清白。&rdo;景璇攔在了景升面前，擋去了美仁的目光。

美仁抬眸望著這個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景璇，嘴角微動，蔑視一眼，便轉首對著魚海浪道：&ldo;是。&rdo;

這一聲&ldo;是&rdo;，讓在場的所有人譁然，明經堂顫抖著身子，對著管家明叔道：&ldo;去，給我拿家法來。&rdo;

&ldo;爹，他胡說，二哥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rdo;景璇第一個叫了起來，拉著美仁尖聲說著：&ldo;你今晨出他房門的時候，不是這麼和我說的，你說，事有急之不白者，緩之或自明，急以速其戾。&rdo;

輕輕拿開景璇死拉著她衣服的手，美仁輕撣了撣衣服，對著她嫣然一笑：&ldo;是嗎？哦，記不清了，只記得昨晚他死命抱著我，咬著我的肩很痛，很痛很痛很痛……&rdo;美仁連說了很多聲很痛很痛，含笑的聲音十分曖昧。

她說得可全部都是事實，他昨夜本來就欺負了她，而且他咬得她很痛很痛，方才沐浴時她仔細看過傷口，那兩排牙印可真深，說不定日後都難去了。不過她這麼說，別人怎麼想，便與她無關了，她只是說出事實而已，雖然這個事實很易讓人歪曲事實的真相。

景璇大叫：&ldo;你胡說。&rdo;

美仁輕嗤一聲，不以為然。

&ldo;二小子，美仁說的是不是真的？&rdo;魚海浪跳到景升的面前氣急敗壞地叫著：&ldo;你再什麼都不說，魚三叔我可什麼都幫不了你了。&rdo;

景璇撲在景升的面前，急道：&ldo;哥，你說話啊。他說的都不是真的。&rdo;

一直跪著的景升雙肩微動，低著頭，輕輕揚了揚嘴角，美仁的回答與他的猜測是一樣。微微抬頭，餘光瞥了一眼輪椅之上的人，苦澀一笑，仍是雙唇緊閉。

&ldo;好，不說話便是認了。&rdo;明經堂接過那根約摸兩寸粗細的&ldo;家法&rdo;，便是狠狠地打在了景升的背上。那一棍下去，景升身子驟然地往下傾，嘴角再次逸出一絲血跡，他以手撐著地，準備著接受下一棍。

&ldo;爹。&rdo;景璇攔著。

一時間，這祠堂之內，什麼樣的聲音都有。三夫人念經的聲音徒然變高了且頻繁；魚海浪則是氣得坐在椅子不停地嘆氣；知秋的哭聲隱了，身子下意地往後縮了縮；那坐在輪椅上的痴呆男人，依舊傻笑著；明叔與如媽很識趣地別過臉。

美仁怔了怔，望著仍是沉默不語的景升忍痛承受那重重落下的一棍，原先嘴角噙著的一絲笑意，瞬間僵住了。心中的怨氣出了，為何沒有大仇即報的那份愉悅？

&ldo;你讓開，做出這種下喪盡天良的事，我非不打死這個畜生。&rdo;明經堂用力地將景璇揮開，景璇不甚，跌坐一旁。

接著又是兩棍打在了景升的背上，他仍舊不吭聲，即使嘴角的血越溢越多。景璇見著，尖叫起來，毫不猶豫地從地上爬起護在了景升的身上，替他擋下了即而落下的又一棍。明經堂在見著她撲過來身影的那一剎，強收回了力量，但那一棍仍是打在了她的背上。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如何受得了這一棍，哼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ldo;璇兒！&rdo;景升終於有了反應，將趴在他身上的景璇抱在懷裡。

下意識裡，美仁便脫口而出：&ldo;明叔叔，對不起，您在處理您的家事，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