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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次,自從她從孃家回來後,一直稱病呆在紫榆院足不出戶不說,更是沒有到魏千珩提過一句她生病的事,豈不奇怪?
長歌心裡的猜測越發的肯定,眸光不露聲色的往春枝身後的劉大夫瞧去,只見是一個留著山羊須,大概三十歲出頭的中年大夫。
她看著春枝笑道:「娘娘一心為殿下,真是令人感動。如此,就勞煩姑娘辛苦照顧娘娘了,也希望娘娘的身子早日康復!」
說罷,向春枝告辭,繼續往主院去了。
長歌走後,春枝全身虛脫,身後跟著的大夫也是全身戰戰,忍不住後怕道:「姑娘,此事兇險,會不會……會不會被人發現……」
「閉嘴,你若敢洩露一個字,你全家人都別想活命了!」
不等那大夫把話說完,春枝已是一記眼刀子狠狠刮過去,直嚇得那大夫連忙噤聲,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了……
長歌回到主院,魏千珩書房裡的燈火還亮著。
這些日子堆積的公文太多,看樣子魏千珩是要挑燈處理這些公文了。
長歌走過去,看到燈火通明的書房裡,魏千珩伏案處理公文,白夜在一邊幫他,時不時主僕二人會交流兩句,配合默契。
看著又恢復生機幹勁的魏千珩,長歌心裡委實為他開心。
特別是看到他深邃的眸子又恢復神采,更是讓她莫名的心悸。
可轉念她又想到,如今魏千珩已放下傷痛,重新振做,她是不是要按著計劃,帶著樂兒與初心離開京城回雲州去?
這個念頭一生起,長歌心裡就湧起了深深的不捨。
內心裡,自從知道魏千珩對她的感情後,長歌再也捨不得離開他,那怕像現在這樣,以小黑奴的身份陪在他身邊,她也是歡喜高興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舊疾,她激動的心又冷卻下去。
雖然有煜炎幫她去北地找靈藥,可一切都是未知數,她的內心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如此,如今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顯得彌足珍貴……
以往魏千珩處理公文時,都是白夜陪在身側,長歌可以自行歇下。
可長歌沒有回房歇息,她進到書房,看到魏千珩手邊的茶壺空了,就輕輕上前拿起茶壺徑直往後面的茶水間,重新為他們泡好熱茶,外加用碟子裝了幾色魏千珩喜歡吃的糕點,一迸送到了他的面前。
「殿下,夜深了,喝點熱茶和點心,別餓著了。」
魏千珩見這麼夜深了她還來身邊伺候,心裡暖暖的,面上卻冷冷道:「這裡有白夜就行,你下去吧!」
長歌想了想,趁魏千珩擱下狼毫喝茶的間隙,道:「殿下,方才小的從外面回來,撞見了紫榆院的春枝姑娘送了大夫出府,說是王妃又身體不適了……」
魏千珩素來對紫榆院的事不感興趣,聞言不覺擰緊眉頭,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幾乎要滴出水來,一字一句冷冷道:「本王對紫榆院的一切人和事都不感興趣,以後休要再在本王面前提起!」
隨著魏千珩突然變臉,整個書房的氣氛都冷凝起來,嚇得長歌只得將心中的猜疑嚥下,默默的退了下去。
白夜和她一起出來,一出門就將長歌拉到一邊,對她低斥道:「你真是的,平時最會看眼色,今日怎麼又眼拙了,明知殿下不想聽到那邊的事,為何還要提起?!」
長歌並不想在魏千珩面前提起葉玉箐,可是一想到心中的猜測,她心裡隱隱不安著,總感覺葉玉箐舉動太過反常,只怕這當中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想事先給魏千珩一個提醒。
可她又不能將心中的猜測直說出來,畢竟只是她的猜測,沒有經過證實,且事關重大,她豈能隨便說出口?!
所以面上她只能說道:「不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