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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只隔了一個成年人的拳頭一般大小。
孫悟空的身高比楚孑要高上許多，差不多有一個頭。為了方便孫悟空在他臉上塗抹，楚孑便抬起了頭，「弄吧。」他說著，然後閉上了眼睛。
孫悟空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他原本還打算再說些什麼，結果此刻看著眼前這一幕，反倒是有些微愣了。
孫悟空一直都知道唐三藏長得很好看，即便現在這樣一張臉是被他用法術偽裝了，但那閉著眼睛時，這根根分明的眼睫，纖長又漆黑，像是墨得蝶。
特別是眼尾處，那濃密得宛如一彎弧線，垂落下的影子在光暈下變成一種有些朦朧的黛色。
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鳶尾。
孫悟空這麼看著，有那麼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一種想要上手去細細摩挲的衝動。
想著如果這眼尾周圍的顏色再紅一些，再散一些，會不會更加得好看。
不過好在下一秒豬八戒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孫悟空的思緒，「大師兄你愣著幹嘛？」
豬八戒大步朝著孫悟空走去，他的眼睛亮亮的，一邊走一邊欲欲躍試的說道：「你要是不塗得話，那換我來！」
沙悟淨一把將豬八戒拉住：「二師兄，你可別搗亂。」
豬八戒回頭，翻了個白眼，「沙師弟，怎麼換我來就成搗亂了？」
沙悟淨知道自己爭辯不過豬八戒，乾脆也就不說話，只是拉著豬八戒的手臂，不讓他繼續往前。
豬八戒的眉頭直凸，試圖讓沙悟淨放手。
沙悟淨也很固執，就是不放。
而這會兒，孫悟空已經開始在楚孑臉上塗抹起胭脂。
胭脂的香味有些濃，是水蜜桃味的。
孫悟空喜歡吃桃，所以變胭脂的時候，下意識就選了這種桃子味。但不知為何，聞著這熟悉的味道，孫悟空卻發現還是師父身上那種淺淺淡淡的像是佛蓮一般的香味才最好聞。
這麼想著，孫悟空不禁俯身，往前湊近了幾分，似乎是想要問問楚孑身上的味道。
然而他這一聞，湧入鼻息得卻還是胭脂的味道，於是孫悟空又往前湊了幾分，鼻尖在靠近楚孑脖頸的時候嗅了嗅。
而他這湊近的動作，碎發的發尾便落了些到楚孑的臉頰，與此同時，鼻尖撥出來的熱氣也噴灑到了楚孑的脖頸。
楚孑睜開眼，「悟空，你是小狗嗎？」
孫悟空脫口而出，「我不是，我是石猴。」
他這下意識的反駁，讓楚孑驀地笑了起來。
聽到楚孑的笑聲，孫悟空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面色一僵，站直身體之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動作迅速的給楚孑塗抹著紅點。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記得最開始決定用這胭脂給師父臉上塗紅疹的初衷，只不過是一時玩心起了。
很快，楚孑的臉上就被密密麻麻的小紅疹覆蓋，看起來頗有幾分滲人。
不得不說，孫悟空弄得十分逼真，即便湊近仔細看，也看不出來是畫的。
但前提是，沒有那一股湊近之後就顯得有些濃鬱的蜜桃味道的脂粉香。
楚孑輕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有些無奈，亦有些縱容。
被楚孑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孫悟空的臉也難得有些紅紅的，沉默不語的同時，他的眼神也開始閃躲。
很顯然，孫悟空也認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以及自己這一番多此一舉之後的……白費功夫。
但事情都已經發生，做的都做了，孫悟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浪費時間的，特別是還在這麼多人面前。
不然他堂堂齊天大聖的面子，往哪裡擱？
孫悟空迅速調整好狀態，轉而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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