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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趙老大居然要親自出馬?”
兩天後的中午,剛回到金門鎮的魯奇看到電報後心中狂喜,趙老闆幫他排憂解難來了。既然領導要來,面子工夫怎麼都要做一做,是讓印第安少女送鮮花呢,還是在堡壘門口鋪塊紅地毯呢?
“首長,那個叫巴拉諾夫的傢伙又找來了。您見不見?”
魯奇的胡思亂想被手下警衛的報告給打斷了,他稍作沉吟道:“見。請他進來。”
過不多時,屋門開了,一位身材魁梧肥胖,面孔紅裡透黑的傢伙跟著警衛走了進來。這人看上去有四十來歲,長著一雙三角眼,眉骨很高。他走到離魯奇約有兩米的地方站定,摘下頭上那頂用海狸毛氈製成的禮帽,露出了地中海式的禿頂和周圍一圈淺黃且稀疏的頭髮。
“您好,尊敬的總督閣下,我又來打擾您了。”來者說的是英語,因為怕魯奇聽不清,語速很慢。
“請坐吧,巴拉諾夫先生。”起身相迎的魯奇同樣用英語招呼對方落座。
這位巴拉諾夫先生的全名叫亞歷山大安德烈耶維奇巴拉諾夫,是俄國“東北美洲公司”在阿拉斯加地區的總經理。而這家公司其實就是另一時空那家“俄美貿易公司”的前身,目前主要從事從阿拉斯加的皮草生意和海上捕鯨業務。
二十年前,一支俄國商船隊從鄂霍茨克出發,前往千島群島和阿留申群島進行商業貿易航行。五年後的1783年,也就是趙新初次遇見利吉兩口子的那年,這支船隊最終遠征到了阿拉斯加,並於次年在阿拉斯加灣西北方的科迪亞克島建立了第一個據點。
到了1790年春天,41歲的公司負責人舍利霍夫因身體健康原因返回了伊爾庫茨克,臨行前他指定巴拉諾夫為公司的總經理。
同年8月,北海鎮和沙俄帝國之間爆發了“烏索利耶會戰”,戰役結束後,鄂霍茨克徹底丟失,使得沙俄通往東西伯利亞的陸路和水路交通全部斷絕,舍利霍夫聞訊後,情急之下一病不起。
要知道沙俄帝國從彼得大帝建立海軍開始,就形成了包括“六海三洋”在內的世界戰略,其後的歷任君主無不奉為圭臬。東方出海口的喪失,逼得俄國商船隻能走波羅的海,或者是從克里米亞入黑海,走地中海進大西洋的航線。
這年月俄國人可還沒有開闢北冰洋航道,如無意外,至少要到一百年後才會實現。而且就算是開闢了也沒用,惡劣的自然環境讓東西兩條航道直到21世紀都不具備商業上的可行性。
所以之前沙俄和北海鎮的多次談判中,都是把歸還鄂霍茨克作為主要條件之一,結果每一次都被趙新無情拒絕。
為了徹底讓鄂霍茨克成為中華版圖的勢力範圍,民政委員會根據唐代《通典》上的記載,將其改名為“少海鎮”;北海軍參謀部又往那裡派駐了一個連的陸戰隊,每年夏季補給船到的時候進行人員輪換。這三年每到入冬的時候,趙新還會用上幾天的時間從另一時空折返過去,為當地的駐軍送去大量的新鮮蔬菜和米麵糧油,以保證士兵的健康,免於壞血病。
另外為了使當地的鄂溫克和雅庫特人歸化,教育委員會還專門撥款在當地建了一所中文學校。相比於俄國人的教會學校,北海鎮的學校不僅吃穿住全管,每年還發四身衣裳和鞋帽,外帶獎學金。被派過去的老師也是按雙倍發放工資,還提供各種補貼。
趁著等待上茶的工夫,魯奇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幾句,巴拉諾夫雖然心裡焦急,可也只能陪著笑臉應和。等警衛端來茶水,兩人終於言歸正傳。
“很抱歉,讓你等了好幾天,我也是剛從魯水鎮回來。請理解,作為一個新開拓地區的總督,需要親自處理的事太多了。”魯奇說完,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聳了下肩。
“閣下,我知道你事務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