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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被打斷地說完一句話嗎?你沒有這個權利。實際上沒有。但只要你認為你有這個權利,當有人即便是上帝,打斷了你,你肯定要責怪對方。&rdo;
他驚呆,站起身盯著她看,不知是該發怒還是發笑。薩拉玉朝他微笑。&ldo;麥肯齊,耶穌並不擁有任何權利,他自願做僕人,依賴他與&l;老爹&r;的關係生活。他放棄了一切,因此憑藉依賴上帝的生活,他開啟了一扇大門‐‐讓人能過上自由到可以放棄權利的生活。&rdo;
就在這時,&ldo;老爹&rdo;提著兩個袋子出現。她走下通向花園的小道,走近時面露微笑。
&ldo;哦,你們倆談得很愉快,我沒猜錯吧?&rdo;她對麥克眨眨眼。
&ldo;愉快極了!&rdo;薩拉玉大聲說:&ldo;你猜得到嗎,他說我們的花園一團糟‐‐這不是很完美嗎?&rdo;
她們倆都對麥克眉開眼笑,麥克卻懷疑自己是否被戲弄了。他的怒氣在消退,但他仍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燒得厲害。兩人似乎都沒注意到。
薩拉玉迎上前吻&ldo;老爹&rdo;的臉頰。&ldo;你一貫如此,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我需要麥肯齊在這裡做的都完成了。&rdo;她轉向麥克,&ldo;麥肯齊,你真是討人喜歡。謝謝你做的這些苦活。&rdo;
&ldo;我真的沒幹多少。&rdo;他表示了歉意,&ldo;我的意思是,看這亂糟糟的樣子。&rdo;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ldo;但真的很美,薩拉玉,這裡充滿了你。儘管還有許多活兒需要去做,但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就像在家一樣,待在這裡很舒坦。&rdo;
另外兩人聽了,相視而笑。
薩拉玉朝他走來,直到進入他的個人空間。&ldo;你本該這樣,麥肯齊,因為這個花園就是你的靈魂。一團糟的就是你!我和你一起,我們有目的地在你的心裡工作。它既荒蕪又美麗,還在不斷完善。對你來說似乎是一團糟,但我看到的是從出生、成長到繼續存活的完美圖景‐‐一個活生生的碎片形狀。&rdo;
她的言語幾乎完全衝垮了麥克的矜持之堤。他又看了看他們的花園(他的花園),他真實一團糟,但同時卻超乎想像,非常奇妙。除此之外,&ldo;老爹&rdo;在這裡,薩拉玉喜歡這一團糟,簡直匪夷所思。他再度提高了警惕,不讓自己已有點不安分的情感噴湧出來。
&ldo;麥肯齊,要是你不介意,耶穌想帶你去散散步。我把午飯打了包,供你們在外面野餐,這樣你們就不會挨餓。這些吃的可以讓你們堅持到午後茶點時間。&rdo;
就在麥克轉身接過裝午餐的紙袋時,他感覺薩拉玉悄悄走過,經過時吻了他的臉一下,但他沒有看到她離開的身影。他覺得能看見她的軌跡,就像風一般。植物們依次彎腰,像是在禮拜。等他轉回身,&ldo;老爹&rdo;也消失不見。他朝木工房走去,看看能否找到耶穌。
他們像是去約會。
第十章
涉水而行
新世界‐‐寬廣的地平線。
睜開你的眼睛,看見這是真實的。
新世界‐‐渡過那令人驚恐的蔚藍的波浪。
‐‐戴維&iddot;維爾科克斯
在木工房裡,耶穌剛打磨完桌子上有如棺木模樣的箱子最後一角。他的手指順著光滑的邊沿摸過去,滿意地點頭,把砂紙擱到一邊。麥克到達時,耶穌正擦著牛仔褲和襯衫上的粉末走出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