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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斯毫不猶豫地向前一撲,而他的身體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驅使下,原地一滾。與此同時,左腳不受控地狠狠踹向偷襲者的腳踝,在對方因慣性向前傾倒的時候,匕首在尤利斯左右手間迅速交換,那帶血的刀刃,悄無聲息地餵進了偷襲者的喉嚨。
少年人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響聲,鮮血從被匕首刺穿的洞裡湧出來,蛇一樣很快爬滿了尤利斯的手臂,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畫出巨大的血薔薇。
「索帝裡亞,請你……」尤利斯翻過身,把少年的屍體平放在一旁。他的眼睛掃到少年腰間被短褲掩蓋的紋身,眼皮一跳,拽下了少年的褲頭。
就算烙上了奴隸的印記,也抹不掉那抹展翅飛翔的白鴿身影。
所有奧東的子民都會在十二歲時紋上藍色的白鴿圖案,接受奧神的賜福。
象徵自由與和平。
尤里斯把少年的眼皮抹平,使奧東的子民不至於死不瞑目,然後用低到只有風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暫時不需要你的幫助。」
第11章 困獸 11
雖然尤利斯知道如果剛剛不是騎士先生的幫忙,就算他反應及時,肩膀也絕對會捱上一刀。
索帝裡亞沒有回答,他彷彿在用沉默表示著自己的不贊同。
身旁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尤利斯雙腳小幅度向斜前方擰去,身體角度隨之偏轉。想要偷襲的追擊士一擊不成,急忙用盾牌擋住自己的後背,但已經晚了。
尤利斯的身體白鴿一般原地輕盈起跳,他的雙腳踩在追擊士的肩膀,膝蓋夾住對手的頭盔,勁瘦的腰在空中如新月一般彎起,只聽「嗤」的一聲,捲刃的匕首刺進了追擊士的脊椎。
觀眾們已經放開嗓門歡呼著「死亡使者」,二層看臺的貴婦們,矜持地將手中的玫瑰花扔進鬥獸場中。
黃色的沙地上,現在除了赤紅的血,就是遍地的紅色花瓣。而現在能夠站在這紅色海洋之中的,就只有尤利斯和烏爾蘭了。
「尤利斯。」索帝裡亞的聲音依然溫柔,但已經明顯帶著焦急,「這個野蠻人能夠徒手將人撕成兩半,你的敏捷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讓我幫你。」
尤利斯看著烏爾蘭腳下的屍體碎塊。
上場的一共十人,除去他殺死的三名角鬥士,其餘的五人竟然都被烏爾蘭撕成了兩半。
尤利斯拿起死去的追擊士手中的盾牌掂了掂,又重新放下,轉而把屍體背後已經捲刃的匕首,以及少年的武器都拿在手中。
他的眼睛緊緊鎖定了那個渾身浴血的敵人。雖然角鬥比賽可以主動認輸,但尤利斯知道,烏爾蘭,刀尖舔血者,不會讓他活著走出角鬥場。
「尤利斯……」
「索帝裡亞,我需要你的幫助。」尤利斯不再猶豫,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虛影說道。
「如你所願,我的尤利斯。」 索帝裡亞右手攥拳,輕輕貼在胸口那本該是心臟跳動的地方,他優雅地略微低著頭,清澈的藍眼睛裡映著他的小王子。
當一位遊魂向人類宣誓效忠,維繫兩人的,不僅是名義上的主僕契約,更有靈魂上的無形枷鎖——當然索帝裡亞更願意稱之為羈絆——在尤利斯放鬆戒備全身心接納他的時候,他能夠直接讀取尤利斯的想法。
所以,就在尤利斯接受他幫助的剎那,索帝裡亞已經明白尤利斯的計劃。
觀眾的歡呼聲仍在繼續,索帝裡亞有片刻的恍惚,若不是這環形的鬥獸場是露天的設計,恐怕單是這呼喊聲,就足以震塌穹頂了吧。
野蠻人烏爾蘭炫耀似的張開雙臂,不住捶打著他肥厚的胸肌,就算隔著半個比賽場地,也能聽到那「咚咚」的敲打聲。
從他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像極了索帝裡亞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