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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道,“便依陸中郎所言,即日起,光祿勳帳下羽林中郎將陸凌,秩俸由八百石升至一千石,全權負責虹渠經費排程分撥之事,待相關事宜安置妥當後,即刻趕赴各郡;謝安,除太子側師外,你翌日去找呂相領個丞相徵事的差事,逐漸接觸政務。還有,陸凌,你記著,此次出行,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出現紕漏,唯獨這凌源城不行。”
陸凌聽的雲裡霧裡,他稍作思考,自以為是陛下當年寵臣劉權生正在華興郡隱居的緣故,所以並沒有把這句話當成一回事,奮然領命,
謝安欲言又止,他想諫言阻止此舉,但君命一出有如覆水難收,他心中縱有千般不忿亦無可奈何,只能拱手領命。
“哈哈哈!散了吧!朕有些倦了,不像你們,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的年紀,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真好!”
說完,劉彥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四人行禮告退。
出得門外,謝安立刻怒氣上湧,脫口大罵,“陸二蛋、桓老么,你倆出的什麼狗屁餿主意,若這修渠一事耽擱了百姓福祉,我把你們倆牙給掰斷了。”
從來憂國之士,皆為千古傷心之人。謝安正是如此。
他的眼裡,從容不得一點沙子,這也為他日後的艱難坎坷,埋下了伏筆。
其餘三人聽到此話,哈哈大笑,冉閔將謝安拽到身邊,四個人勾肩搭背,向宮外酒肆走去。
一邊走,陸凌一邊寬慰道,“大哥放心,有弟弟在,孟安監吃下去多少,你弟弟我就叫他吐出去多少,這條虹渠,絕不會因為剪除世族,而成為爛尾工程。反而,我會讓百姓大饗其利,旱則引水灌溉,雨則杜塞水門,使沿渠州郡,成為連綿不絕的沃野!哈哈哈!”
在年輕人的眼中,就連陰天下雨,都能朝氣蓬勃地等待雨後的彩虹,他們有大把時間,他們願意為了美好的風景,不顧一切。
此時的陸凌正是這樣,他豪情萬丈,看著遠方,滿是憧憬。
出於對兄弟的信任,謝安終是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四人一路帶風,快意瀟灑地奔赴遠方。
......
宣室殿內,劉彥目送四人離去,輕輕喊道,“淮兒,出來吧!”
一名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從甘泉居側室內竄出,那少年鵝蛋臉、大眼睛、濃眉高鼻,同劉彥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眼前這名少年,正是劉彥的長子,當今太子劉淮。
經歷了當年世族逼宮、張蝶舞攜子自殺一事後,劉彥多年未育兒子,所以劉淮也是狹義上的獨子。
作為劉彥的獨子,劉淮一家獨大,太子之位實至名歸,整個帝國的老少婦孺心中明鏡,只要劉彥真龍昇天,繼承大統的,必是劉淮。
所以,劉淮雖然年紀不大,但他所在的東宮,終日裡車水馬龍,來拜謁者不計其數,這些阿諛奉承者圍在太子身邊,說盡了人間好話,無形之中,也造就了太子任性、囂張和跋扈的性格。
但見劉淮大咧咧坐在了方才陸凌落座的位置上,正想歪身斜靠,可他腦海突然想起大師傅謝安的諄諄教導,立刻擺正身子,恭敬的說了一聲,“父皇。”
見到劉淮溫文懂禮,劉彥笑著‘哎’了一聲,便走下臺階與劉淮對坐。
劉彥平日裡忙於政務,少有親子時光,今日難得,便與劉淮多聊了幾句,考問了一番學業後,劉彥心滿意足,低聲笑道,“淮兒,父皇要準備批閱奏摺,我說,你聽就好。君王之道,用人之道;治國之道,用政之道。掌官道可把握大局,掌政道可操縱人心,如此方能掌控天下!”
劉彥看向殿外,不自覺輕嘆一聲,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說,“淮兒,或許你是朕的獨子,這萬里江山與絕色美人,在未來,他們都是將你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