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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訓練有素,在箭雨射來之前,幾乎全部躲在了避水珠下。
山腳下的程綱眼神極好,他見狀,先是一奇,隨後嘴角勾勒,“有意思!這才有意思嘛!”
那名大秦中軍司馬臉如嚴霜,狂舞大旗,傲立船艏之上,迎著驟降的箭雨,毫不示弱。
此時的秦軍,需要士氣,需要戰意,倘若就連他一個統兵司馬都選擇躲了命去,誰還肯奮命搏殺?
除了他沒有進入避水珠,船上一個個半球形的避水珠出現在甲板各處,將大秦士卒們捂的嚴嚴實實。
剎那間,第二輪、第三輪巨箭接連殺到,帶火的巨箭猶如一條條噴火的小蛇,乍見之下,吉恩河中央區域,頓時被燃燒成一片火海了。
“呵呵,看來,這古怪的東西,也沒什麼鳥用!”
正當程綱暗自竊喜之時,大秦旗艦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散’字。
程綱不自覺眯起了眼睛。
只見秦軍各船甲板上的大秦士卒猛然起身,迅速跑到各自船沿,將手中避水盾衝著水中猛地一抖,刺入避水盾上的巨箭全部被抖落掉入水中,原本在各船甲板上折騰的轟轟烈烈的火海場面,頓時消失不見。
再看大秦士卒們手中的避水盾,光澤如新,未見箭痕,好像從未受過箭刺一般。
大秦中軍司馬咧著嘴角,傲嬌地看著矮山上的一片火種。
程綱對秦軍的應對速度和質量感到非常滿意,亦咧著嘴角,傲嬌地注視著旗艦上的動靜。
就在兩人遙遙對視之際,忽然,大秦中軍司馬大驚失色,一個踉蹌,差一點連人帶旗跌進河裡。
就在秦軍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中軍司馬站定身形,用顫抖的手,指著水面。
有些反應快的秦軍士兵,順著中軍司馬的手指向水面看去,頓時有了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
原來,剛剛還在水中向己方游來的漢賊,竟全都不見了!
他們去了哪?他們要幹嘛?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秦軍司馬心中湧現:水裡的漢軍,要鑿船!
羅月營,羅月營,千里隱跡不留行,殺人自有千萬法,偷偷挑得天放晴。
對於羅月營的將士們來說,他們是暗中偷襲敵方重要將領或毀壞重要戰略物資裝置的一支特種軍隊,而不是正面衝殺撕裂敵軍陣營的陷陣之士。
所以,他們在加入羅月營之後,第一件事便要學會在各種複雜條件下隱匿行蹤,這裡面,自然包括了水戰。
自古兵機在速攻,就在程綱揮斥巨箭行空之時,單槍匹馬屠殺了半個大船近五十名大秦士卒的牟梟,出現在了甲板之上,當他看到避水盾輕而易舉地防禦了所有箭簇後,當機立斷,引矛對羅月營將士們一聲大吼,“下!”
正在水中奮力向秦軍戰艦遊走的羅月營將士,聞令而動,整齊劃一地一個猛子紮下了水底,水面只留下漂流的屍體和殘缺的甲板了。
而牟梟,則繼續單槍匹馬,好似孤軍奮戰的鬥士,手中寒矛揮舞不止,點點血花四濺,一個人向大秦旗艦殺去。
舞旗的那小子,你的人頭,我牟梟收下了。
旗艦上的中軍司馬見漢賊盡數潛水,下定論斷後,心中勃然大怒,但見他手掌重重一拍船沿,對身旁令兵說道,“傳我令,一千銳士操刀下水!一定要全部乾死這幫狗孃養的!”
事關生死,誰也不敢有絲毫大意與耽擱。
軍令一下,一千名大秦士卒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地跳下各自所在的大船,一陣水花四濺之後,河面再次恢復了短暫的寧靜,時不時有幾個水泡冒出。
看著靜若處子的水面,程綱和秦軍司馬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句:真是暗潮湧動啊!
岸上的程綱得到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