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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太小看她們了。
更讓烏雲珠恨恨的是,或許她這一番舉動打草驚蛇,沒多久宋御醫就診斷出她已經轉成了癆症,日常調養的藥也開了出來,與她讓李大夫開的並無多大差別。她連向皇上告狀的機會也沒了。
在同一個時間,慈寧宮的皇太后冷哼:“想活命,也要看哀家答不答應?蘇麻,讓太醫院加把勁,給董鄂氏好好調養調養,不能讓皇上覺得我有意怠慢他的心肝。”
襄親王府的貴太妃則開始盤算著,怎樣才能給皇貴妃加把火支個招,董鄂氏如今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如果還像之前那樣繼續忍氣吞聲,她不就沒好戲看了?
烏雲珠得了癆病的訊息確實讓福臨心驚不已,但無論是太醫也好,皇太后也罷,烏雲珠本人也是同樣的口吻,只要好生養著,就沒什麼大礙,皇上還是應該注重前朝事務為佳。
忐忑不安地觀察了一陣,見烏雲珠的情形是有所好轉,福臨才算放了一丁點心,當然,此時前朝傳來的喜訊也讓他開懷了不少。
順治十六年正月,雲南貴州傳來捷報,自建國之初就難啃的骨頭終於被咬了下來,雲貴初定,南明最後一個政權——桂王永曆政權已奄奄一息。福臨一面下旨嘉獎將士,一面派重臣擔任雲貴總督、雲南巡撫和貴州巡撫,更在三月,命吳三桂開藩設府,鎮守雲南,總管軍民事務,同時還命尚可喜鎮廣東,耿繼茂鎮四川。
三藩!博果爾不由得聯想起了“三藩之亂”,就算知道未來發展方向又能怎樣,形勢逼人,如今令吳三桂鎮雲南也是必然,吳三桂從順治元年征戰至今,沙場浴血,戰功累累,正是深受信任之時。如果此時提出讓他卸甲歸田,豈不貽笑大方,況且雲南尚未徹底平定,還須仰仗吳三桂掃除桂王永曆政權的最後力量,抵禦虎視眈眈的緬甸。
博果爾感嘆:先知不是那麼好當的。情勢比人強,就算現在,他即使知道後果,也不得不贊同三藩的設定。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加強警惕提前防範,這話還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平白讓人寒心。博果爾當然有人手,可這種去監視封疆大吏的事還真不能私人出面去做,他能提供的就是一個建議,或許他連建議也不用提。任何一個君主都會對手下有所防範,就拿順治來說,他先往雲貴派了行政官吏,再命吳三桂鎮雲南,此舉本身就值得讓人思量。更不用說吳三桂獨子吳應熊即使尚了公主,還依然呆在京中,這絕對是朝廷的防範之舉。
博果爾承認:福臨即便在某些時候不象個皇上,但他這皇上到現在為止當得還算稱職。
當然,對福臨的又一次重大考驗馬上就來了,這次,福臨的表現可不怎麼樣!
南明永曆朝廷在西南戰場上連連敗退,東南沿海的鄭成功為挽救危局,決定大舉北伐,以期實現“圍魏救趙”。
順治十六年三月,鄭成功犯浙江太平縣,官軍擊敗之。這個訊息沒引起注意,因為近年來鄭成功每年都要小打小鬧幾場,沒人想到這是鄭成功大戰的前兆。即使是博果爾,也沒有多少記憶了。
四月底,已經開進浙江的鄭軍大舉進攻定海關,幾乎全殲大清浙江水師。經此一戰後,鄭軍已牢牢把握制海權,從浙江沿海到長沙流域,清軍再無水上力量可與鄭軍水師相抗衡。六月,鄭成功會同張煌言部隊沿長江直趨而入,一路勢於破竹,接連攻克鎮江、瓜洲,於六月二十二日率十七水陸大軍兵臨金陵城下,形成合圍之勢。張煌言部亦奪取蕪湖一帶十數府縣,江東一時震動。
訊息傳到京師,朝廷為之震動。金陵若失,江南的半壁江山將毀於一旦,而且若有人趁火打劫,那京師也就岌岌可危了。在此危急關頭,議政王大臣會議很快作出了決定,速派援軍以殲敵於長江一線,簡親王與鰲拜都請命前往殺敵,博果爾也躍躍欲試,就連安親王嶽樂自己也有心藉機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