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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腔忠心被指為攝政王,難免引來眾多不滿。博果爾自己也有些手忙腳亂,以前博果爾在議政王大臣會議中獻策並不多,一來是為了明哲保身,二來他確實也不太懂。但現在不行了,兩個攝政王,四個輔臣,每天都要一起對繁重的國事進行處理,再無可以推諉的理由,反而因為博果爾的年輕無功績,他更加要努力工作,才不會讓人背後笑話。
但事情卻沒有就此明朗起來,第一個給他惹麻煩的是他的異母兄長:察哈爾親王阿布鼐,在所有的蒙古貴族們悉數進京為順治奔喪時,他卻依然呆在察哈爾,無動於衷。因著眾所周知的原因,每一個人都在等著看攝政襄親王的表現。博果爾氣惱之至,阿布鼐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違,愚蠢地把自己樹立成一個靶子,他提議立即派人去把察哈爾宣旨,數其罪,罷其爵,再將他帶回監禁。這當然是不可行的,不說察哈爾會不會接旨,會不會因此而生反叛之心,以阿布鼐的一貫習性,他即便接了旨也不會執行,何況馬喀塔公主還在世,也不能不給她面子。此事最後不了了之,博果爾雖然因為這個表態在朝廷上立住了腳,在家裡卻很受了皇貴太妃一頓怒罵。博果爾很無奈,他知道皇貴太妃的意思,兩兄弟他如果再不幫阿布鼐說話,還有誰會幫,可他處在這個位置,有些事不得不做,而且這絕對不是阿布鼐的最後一次犯渾,終有一日,他定會落到像博果爾所說的那種下場。貴太妃聽了也頹然了,兩個兒子如果發生爭執,她到底應該偏向誰?
立住腳並不代表著說話算數,努力也不代表著能一步到位。本來,攝政即替君執政,代行皇權,攝政王能獨自處理軍國大政,並以皇帝的名義頒發諭旨,體現自己的意願。但在經過了多爾袞的挾權自重後,朝中眾人均對新任的攝政王嶽樂與博果爾側目不已,十分警惕,更別提還有四位輔政大臣虎視眈眈。博果爾雖從未想過大權在握,但既然機會來了,他也不會往後縮。他是這麼想的,不代表嶽樂有同樣的想法,同時身兼攝政王與議政王的嶽樂沒有勇往直前,反而卻縮將了起來,除了日常政務上,凡有分歧或需要作決策時他總是裝聾作啞,息事寧人。兩個攝政王一個有心無力,一個有力無心,一步步地被邊緣化,漸漸的四大輔臣說話份量更重了一些。
而四大輔臣中,索尼已年老體衰,遏必隆軟弱無力,鰲拜卻是年富力強處事果斷之人,蘇克薩哈雖然能遇事力爭,但遠不是鰲拜的對手,於是朝務如前世一般,慢慢地落入了鰲拜之手。博果爾重生一世,若不作些改變豈是枉費了那三百年?他竭盡全力與鰲拜周旋起來。
博果爾與鰲拜的第一次交鋒源於康熙元年初的“遷海令。”
順治十八年,鄭成功從荷蘭人手裡收復臺灣,未有根據地的鄭軍就已經令清軍大為傷腦筋,更不用提已經有了臺灣作後盾的鄭軍了。康熙元年,為防內地民眾與鄭成功抗清勢力聯絡,鰲拜竟提議從山東省至廣東省沿海的所有居民內遷50裡,並將該處的房屋全部焚燬,以及不準沿海居民出海的措施。
博果爾極力反對,他知道這項措施可暫時防禦鄭成功的進攻,可這是一項飲鳩止渴的措施,沿海地區的民生將被完全破壞,由此而帶來的後果將十分嚴重,日後的閉關鎖國政策均由此而生,到了二百多年後,大清的海面上將讓蠻夷的軍艦橫行而無招架之力。他認為,面對鄭成勸的進攻,退縮是沒有用的,只有壯大自己的實力,才有可能戰勝鄭成功。
可惜,博果爾孤掌難鳴,即使他是一個所謂的攝政王,卻依然不能與眾多臣子相抗衡。博果爾只好暫退一步,堅持了自己的底線,即使要隔斷鄭成功與大陸的聯絡,也沒必要波及至四個省,單禁福建一省已足夠。
見事情僵持住了,嶽樂終於頂不住壓力,出面調停,遷海令依然釋出實施,但暫限於福建一省,見是否有實效後再另作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