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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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喻,於是這樁案子就搬到了議政王大臣會議上當眾審理,鄂碩被召喚到當場聽訊。
原告的先鋒巽親王常阿岱率先向鄂碩發難,逼問鄂碩他家田莊上窩藏佟家逃人一事是否屬實,鄂碩辯稱自己不理田莊事務,也是被管家矇在鼓裡,直到前幾日才知道這件事,只是他身為一莊之主,責無旁貸。常阿岱見鄂碩承認了,得意地宣稱依“逃人律”,窩主鄂碩應被處死。
其實,在大清入關不久的當今,王公貴族大臣們京郊大肆圈地,都各有田莊,都是讓親信打理,作主子一年也難得去上一回,這是事實。再說奴隸私逃並不罕見,一般的莊頭都不會輕易替主子惹禍,即便莊子上私藏了別人家的逃奴,大多也是私下解決,打一頓,趕回去就罷了,也沒人正兒巴經地依著逃人律硬要置人於死地。佟家如今這般作為,不過是挾私報復罷了。佟圖賴如今重病在床,也不象會使這種招數的人,此事八成是佟夫人幹出來的。
博果爾對佟夫人觀感不好,但對鄂碩也沒有相助之意,只不過坐一旁看好戲,兩不相幫罷了。只是,議政王嶽樂不知會如何反應?
嶽樂很為難。依著他的本意,他還真不願意替鄂碩說話,他心裡清楚,董鄂氏烏雲珠的那一連串的作為背後,鄂碩也是使了大力的,這樣一個讓他顏面盡失的仇人,他也犯不著替他說話,他可不是個聖人。但依著他如今所處的位置,他也得說上幾句,佟家如此這般小題大作,不過是醉翁之意罷了。
“巽親王說得本也不錯,只不過鄂碩罪不致死。像去年,我莊子上也發現了兩個逃人,後來一查,是永清貝勒莊子上逃出來的。照這樣說,我也得被當成窩主處死,家眷家產充公不成。後來,我一人打一頓鞭子,讓他們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沒必要如此斤斤計較。逃人律再嚴,對自己人總要寬鬆一些的,睜一隻閉一隻眼算了。”
索尼開腔了:“逃人律是我朝的,也是我們滿州固本之法,沒有內外之分,更無輕重之別,任何人觸犯了它,必遭嚴懲,無以逃脫。所謂睜一隻閉一隻眼,只是私下苟且之舉,拿到桌面上明說,未免有失分寸,也不合法度。”
簡親王濟度也冷冷地說道:“沒錯,就是因為是咱們滿州自己人,才更應嚴懲,自己人都隨意踐踏國法,又怎麼能威懾其他人。”
博果爾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看不出佟夫人能量還挺大,連索尼也讓她說動了,看樣子這索老爺子開始站隊了,瞧這話說的,蘊意無限啊。
“襄親王,你怎麼看這件事?”
沒辦法,點到頭上了,和個稀泥算了。
“國法不容爭辯,理應遵循。有些事雙方不能私下協調解決,既鬧上公堂,就得按國法來。就事論事,我瞧著鄂碩倒也不象是故意窩藏逃人,多半是被連累的。至於如何量刑,咱們在這兒爭得面紅耳赤也沒用,還是請皇上聖裁吧。”
鰲拜也是相同的口吻,事情暫且還未調查清楚,下定論為時尚早,上面可還有一個皇帝。
說實話,博果爾還真的有些奇怪,這事簡親王有沒有在其中插手。一般來說,逃人律就是衝著漢人去的,滿州貴族很少因此受罰,最多不過罰銀和鞭笞,想用這點置鄂碩於死地有點太過想當然了。恐怕這事還真是佟夫人一介女流之輩想出的招,不能一招致命,反倒打草驚蛇了。
散會後一問還真是如此,簡親王也是無奈,他這表姐,自視太高,又衝動又沒什麼頭腦,他也是逼於無奈替她擦屁股罷了。如今這樣,招已經發出,也只好等著對方怎麼回應啦,當然最好的結果是皇貴妃替父求情,到時給她罩一個“後宮干政”的罪名。
那麼,陷阱邊上的皇貴妃又是怎麼表現的呢?
烏雲珠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即使是心裡焦急萬分,烏雲珠也沒有開口為父親向福臨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