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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一生,還是未卜的命運?如我般經歷甚少的人聽到此音,也會莫名惻然感傷,那些軍士又在這琴音裡回憶起自己怎樣的過往,才會這般入迷?
短短几分鐘,一曲終了,最後一指絃聲幾不可聞,卻在空氣中留下絲絲餘音震盪,良久,四周仍是安靜極了,酒池肉林糜色天堂彷彿一瞬間變做了曠野禪院,這古琴確有魔力,而那彈琴之人,是誰?
我將手指放在几上,不經意地一磕,輕輕一聲響,使得王輔臣迅速轉過臉來,面上悲色未消,眼中茫然尚存,口中道:“好琴!”
我微笑,作勢拍了幾下巴掌,隨道:“好琴,好技藝!”
燈燭再次亮起,臺上剎時光明一片,一抹白色薄紗從高高的木架上垂下,紗後木地上放著一架琴,琴後坐著一人,著了白衣。那人將右手抬至頸處,猛地朝前一撲,半身皆俯琴上,高山流水清泉歡聲立時蹦出,一改先前悲滄曲調,歡快輕鬆的旋律叮咚脆響,兩側忽然舞出八個黃衣女子,手中拿了摺扇,和著琴聲婀娜起舞,步伐輕盈跳躍,賞心悅目。那一度斷了幾分鐘的喧鬧聲再次哄起,觥籌交錯,笑語連連,似比先前更熱鬧了。
王輔臣緩過神來,哈哈大笑:“不愧是甘省第一琴師,曲子彈得甚得我心啊。”
舉杯再向我:“道師覺得如何?”
他好象完全沒聽到我剛才說不能喝酒的理由,我咬咬牙,端起杯子,故作豪放的笑了幾聲:“不錯!琴聲使人流連入迷。”
“嗯,”王輔臣眼露淫笑,“道師若能看中,就讓她陪你一晚。”
我忙擺手,“謝大人好意,在下心領了。”
“哈哈,先乾了這杯再說!”在他眼光的半強迫下,我與他又幹了一杯,那可是滿滿的一杯大西北燒酒啊,兩杯下肚,我已覺得臉頰發熱,胃裡燒的更厲害了,但願這酒的後勁能來遲些,讓我應付完這人再倒就最好不過了。
說話間,舞臺中的情形又有變化,八女圍成一團,抖著扇子轉圈,忽然全數跪下,後仰下腰至地,成花朵形狀,花心處不知何時竟多出一女子來,那女子頭髮隨意綰在耳側,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裙,白皮嫩肉時隱時現,轉著圈子舞在白紗前,舞姿妖嬈,一抬腿一轉臂一扭腰都有著極其嫵媚的味道,即使離了兩丈的距離,仍能看清她臉上綻著勾人的笑,朝前一送腰,電眼一枚就飛了下去,底下立刻爆發熱烈的捧場聲。
酒喝得喉嚨好乾,晃晃腦袋擠擠眼,我狀似認真觀賞她跳了一段,其實腦子裡雜亂異常。聽得王輔臣在身邊笑道:“這又是哪來的新舞娘,我竟是第一次見到。”
那話裡的興趣之味甚是明顯,這新鮮女子想必是挑起了他的胃口。
性感女一曲舞畢,朝著臺下施了一禮,撩開白紗拉起琴師,再回臺中施禮。欲下臺時,已見一士兵跑了過去攔住他們。
王輔臣摟著身邊女人呵呵笑:“道師,來,我再敬你一杯!一陣為你介紹駱琴師,呵呵,順便看看那小美人。”
我腦子很蒙,眼睛很花,嘴角卻始終堅持咧著,聽見他說話禮貌點點頭,麻木端起酒杯再次一仰而盡,駱琴師,你快些來吧,我撐不住了!
亭外一白一紅兩道嫋嫋婷婷的身影走近,接著便是行禮聲,嗔笑聲。我支著下巴看著她們,只看見一片模糊的面目。王輔臣轉頭關心道:“道師可還好?”
我笑眯眯的:“多謝大人關心,在下無礙。”
王輔臣開心大笑:“不錯!道師脾氣豪爽,是個可交之人,來,我為你介紹我們甘省的美人琴師。”看那白影,“寶兒,這是我的客人,平西王門下原道師,你替我好好招呼他。”
我一個激靈坐直身子,看著那白影向我走來,彎腰施禮嬌聲道:“寶兒見過道師。”
手直哆嗦我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