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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吧。」陳姣盯著圍巾,她盤腿坐在沙發上,說:「送不去的真心就像狗屎一樣,沒什麼價值,還臭。」
圍巾的手感很柔軟,安歌摸了兩下,抬眼看著陳姣說:「能送給我麼?我覺得織得挺好的,圍著會很暖和。」
陳姣一愣,復而一笑,她看著圍巾說:「當然暖和,這可是羊毛的毛線,我挑了好幾家才買到。你想要就拿去吧,就當你扔給了自己。」
聽到陳姣的話,安歌一下開心起來,她將圍巾圍在脖子上,圍巾上還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安歌十分珍惜地圍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收了起來。
安歌的出現,對於陳姣來說,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她看著安歌高興的樣子,心裡有個地方也漸漸開啟。她坐正身體,望著安歌問道:「你為什麼會關注我?」
正在收圍巾的安歌表情一頓,她視線並沒有對上陳姣。
還沒等到安歌的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酒瓶倒地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臭、婊、子」的叫聲,外面的門被捶得「砰砰砰」響。
安歌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警惕地望著門外。
是個女人的聲音。
陳姣一聽,渾身一炸,她急忙站起來,罵了一句:「臥槽,瘋女人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罵完之後,她慌忙看了安歌一眼,想也沒想,一把拽住安歌,拉著她就往臥室跑。
陳姣的臥室,一如客廳那般簡陋,就只有一個衣櫃,還有一張鋪著薄被的床。床頭上散了半袋子藥,還是安歌上次給她買的那些。
「你藏在櫃子裡,不論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陳姣聲音有些抖,外面捶門的聲音愈發的大了,她頭皮發麻,叮囑安歌說:「她是個瘋子,無論什麼聲音,你都不要出來!」
說著,沒等安歌說話,陳姣一下將櫃子門給關上了。
然後,安歌聽著陳姣一路小跑著到了門外,將門開啟了。
外面的女人,在寒冷的冬季依然穿著超短裙。她頭髮挑染成了藍色,畫著濃妝,渾身都是刺鼻的酒味和香水味。
門一開,女人踩著細高跟,一腳踹到了給她開門的陳姣的肚子上。
陳姣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扎進了一刀,她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腹部的鑽痛感,讓她渾身一震,冒了一身冷汗。
「臭、婊、子!」欒箏華眼神迷離地盯著地上的陳姣,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你他、媽家裡藏男人了?這麼晚不開門。」
腹部的疼痛一陣又一陣,陳姣咬著牙,盯著自己的母親,咬牙切齒地說:「有男人你不是更高興麼?你巴不得把我賣給男人拿錢給你喝酒賭、博……」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陳姣的臉上。
臉上轟得一下,陳姣一陣耳鳴。
「走啊。」欒箏華又甩了陳姣一個巴掌,「看看你個小騷、東西,能賣多少錢!」
說話間,欒箏華一手撕扯住了陳姣的頭髮。陳姣頭皮一疼,她「啊」得慘叫了一聲,眼淚唰得下來了。
「在床上的時候跟個死屍似的,現在怎麼這麼能叫……」欒箏華手一用力,陳姣雙手抓住她的手,被她一巴掌拍開。欒箏華又在她腳上踹了一下,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欠打,打了你就會叫了。」
陳姣臨出去前,只關了櫃子的門,臥室的門沒有關。櫃子只有一塊木板,隔音很差,安歌蹲在櫃子裡,聽著外面被打的聲音,像是溺水了一樣,喘不上氣來。
她努力咬著牙,腦海中紛亂的記憶碎片卻不聽她的使喚,一塊塊拼湊到了一起。安歌絕望地扒著櫃子,身體像沉在沼澤之中,隨著外面的打罵聲,越來越往下沉。
「叮——」手裡的手機傳來了一條簡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