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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派的事,後交由了大王去處理,夜青喻沒再理會,她想為瑢璣做的事也已經做了差不多了,天城派如今的名聲,聲譽具裂,碎落一地。
她一身的劍傷,回了王城的水仙閣,大王便差使了醫蜀的薛兆來給看病,薛兆是女醫,看女子身體方便。
退了屋子內的人,夜青喻才將那麻布衫扯丟了去,與丘道和有關的東西,她恨不能將身上他塗抹的藥膏都從面板裡頭扣出來。
薛兆看著她前前後後橫豎交錯的傷痕,深嘆了口氣,那樣冰瑩玉白的肌膚,那樣曲線凹凸有致的身材,爬了這些凌亂的疤痕,再無嬌媚之姿了。
“我身上的疤痕很難看嗎?”夜青喻也聽到了她深深的嘆息聲。一個醫者都嘆息了,說明是挺嚴重的。
薛兆拿藥水給她悠悠的擦洗傷口,攏著眉頭憂道:“倒也不是難能入眼,日後結疤了,會好一些。”
她自然聽得出這是安慰她的話,一個女子容貌是第一張臉,身子是第二張臉,如今第二張臉毀了難看,只怕日後也沒男人會喜歡的。
“淡疤膏用了也是會有所改化的。”薛兆又道。
沒人喜歡便沒人喜歡吧,反正也沒誰敢要自己這樣的女子,留一世清白縱馬觀花也無不好。
“不必怕我疼,我不怕疼的,薛大夫只管上藥。”
薛兆處理完一應事後出了水仙閣,沅齊正好站在屋子外等著,看著薛兆的臉色不大好,他便先詢問了傷情,而後才進去的。
進去時,夜青喻正好穿好衣裳從屏風後面出來,見著他,臉上的愁容頓展笑意,一臉的輕鬆。
“身上還疼嗎?”沅齊眼神灼灼如火,滿滿的心疼,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
夜青喻有種受寵若驚的錯感,沅齊不是一向都討厭自己的嗎?怎今日巴巴的來做第一個看望自己的人?
“不疼啊。都過了好些天了,早疼完了。”夜青喻笑眯眯的語氣十分輕鬆,脫開了他的手往矮几前坐去。
自端起了茶水,臨入口又招手讓沅齊也坐下來。
“別大驚小怪的,我夜青喻哪裡是能隨便倒下的人,命硬著呢,坐下喝口茶,我給你講講我以前是怎麼刀劍下逃生的,聽完你一定就不會覺得我現在受的這傷有多嚴重了。”
她哪裡是不放心上,明顯是故作堅強,她不想讓任何人可憐她罷。
聊了幾盞茶,打發了沅齊,夜青喻怕有客再來叨擾,便去了瑢璣的住處,臨城門口,與大王的車架同行了個一前一後。
“後邊的是誰?”大王異乎尋常的問了一句。
鍾忠下車去問,簾子一開啟,見是夜青喻,便囉嗦了兩句:“夜姑娘才剛回的王城,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呢,這是又要去哪?”
夜青喻與他客氣笑笑:“去瑢璣郡主府上看看,晚上便回來。”
“是了,那夜姑娘自個兒注意安全。”鍾忠放下馬車簾子走了。
回到大王車駕前,他稟了大王,大王忽叫停了馬車,下了馬車直往夜青喻的馬車上去。
夜青喻見他直接坐了下來,問了一句:“大王是有事找嗎?”
“你要去哪?”大王不答反問。
“去瑢璣府上。”夜青喻又回答了一遍。
“不要去了,跟孤去莫山派處理一些事情。”大王沒商量的決定了她的去處,還不待她答應,大王便與外頭車伕道:“去莫山派。讓鍾忠跟過來。”
馬車晃出王城大門,夜青喻與大王對坐,相顧不語,有好多的話,都在心裡頭,比如,天城派的事。
許久,夜青喻才問:“大王去莫山派是辦何事?為何要帶上我?”
她偏偏避開了天城派隻字不提,她不問,大王也不提。
只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