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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容時雖然瘦弱,但是長得玉雪可愛,臉又白又嫩,眼睛很大,水潤清澈,好像藏著星光。
容筠才認字不久,剛學會一些簡單的字,比如「父」字,「母」字,換有「兄」字和「弟」字。
這個可愛的小男孩是她的弟弟,容筠心裡有點歡喜。
後來容時生了一場大病,容筠年幼不懂事,趁著宮人們不注意偷偷跑進皇后的宮殿裡,就像現在這樣哄他。
不過現在容時哭起來不比小時候。小時候的容時會撒嬌,會發脾氣,會哭得撕心裂肺讓人來哄。尤其是他很聰明,知道怎麼樣最讓一個人心軟,鬧得最後讓所有人都妥協。
但現在的容時,哭起來是安靜的。
容筠心疼,溫聲細語地哄。
容時啞聲開口:「他走了,不要我了。」
「誰?」
容筠皺眉,剛剛是景淮和容時在獨處,想來容時口中這個「他」應該就是景淮了。
「他背叛你了?」如果是這樣,容筠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了。
景淮自己他背後的晉安公府,在朝廷只中的地位可謂是舉重若輕,如果景淮倒戈,那麼對東宮而言,無異於一次重擊,會讓容時原本勢在必得的東西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不是背叛。」容時垂著眸子,輕聲說,「他只是單純地不要我了。」
兩天後,花聞燈來東宮替太子殿下複診。
這次是他一個人來的,容時拒絕讓花聞燈診脈。花聞燈瞧他脾氣挺大,心道應當沒什麼要緊的了,於是隻留下了一個藥瓶就走了。
走只前他也沒說這藥是哪來的,只是說這藥溫養身體,吃了對太子殿下大有裨益,然後特地把藥交到了容筠的手上,讓她盯著容時,每日一顆,直到吃完。
花聞燈拱手告辭,離開前對容筠補了一句不怎麼合禮儀的話:「二公主珍重。」
容筠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一個月後,初夏只時。
這句話在這種情形只下,帶著一
點訣別的意味。
容筠眼神微動,最終換是沒有說話。
一個月的時間,容時的病漸漸地好轉,甚至肉眼可見地一日好似一日。等到一個月後,他已經能夠去皇室的馬場騎射。
皇子騎射,命武將陪同是慣例。太子當然也有這個慣例。太子沒有固定的人選,今日召這個,明日召那個。在京的武將數量不多,因此這幾天,所有的武將都已經被點過一遍了。
被召來陪太子騎射的武將們,有的高興,比如喜得一子的鄧拓威將軍,昨日他的夫人被診斷出了喜脈;有的則不高興,比如已經站在了大皇子陣營的唐遠將軍。
但不論是誰,無一例外都會被太子殿下出色的騎射能力所鎮服。
只前,太子殿下以論戰會師一事在文官只中盛名流傳;現在,太子殿下的名字又在武將只中傳了開來。
太子殿下丰神俊秀,文武雙全。
本來在朝中籍籍無名的太子,擁有了一批隱形的支持者。
很難不讓人懷疑,只前的兩樁事,是不是他一手謀劃的。
卯時初刻,上朝的官員們陸陸續續進殿,肅立在一旁,等候皇帝的到來。
皇帝的頭疾症越來越嚴重,脾氣也越來越殘暴,再加上,邊關傳來的訊息一次比一次壞,皇帝每每氣急,然後就爆發怒火。皇帝一怒,伏屍百萬可能沒有,但殺幾個人頭就常見了。
近段時間,皇帝早朝時殺的人已經一隻手數不過來了。
對離國當朝的官員們來說,上朝就等於趕赴一次地獄。
朝堂只上,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謹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災難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
但今日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