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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認為信件的意義在此,無論寄出與否,收到了就要回應,於是把這個習慣堅持了下去。等五封信都看完以後,他蓋上筆,再把信紙摺好放回信封,走進書房,把這五封信拿到收藏粉絲信件的那個櫃子裡去。
餅乾被溫伏放入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口袋,以免忘了吃。
很快,手機鬧鐘響起,從他出浴室到現在有二十分鐘了。
二十分鐘一到,就是吹頭髮的時間。溫伏關了鬧鐘,去洗漱臺前吹完頭髮,上床睡覺。
這是他循規蹈矩的每一天,只要窩在家裡,幾乎都是這個流程,按部就班到了有些呆板的地步,連洗頭和吹頭髮之間的時間間隔都限制在二十分鐘之內。
入睡前溫伏給自己定了七點的鬧鐘,以便第二天準時去學校開組會。
他在大一時因為出道事宜申請了兩年的休學,後來趕在休學期限前回國,讀完財政本科後跨考了音樂文化研究,現在一邊讀研一邊工作。
現在離起床還有不到六個小時,溫伏閉上了眼。
他睡眠質量一向很好,這兩年人氣一日高過一日,由於工作量大的緣故,每次跑完行程後溫伏基本可以回家一收拾完就倒頭入睡。
按理說今晚也不該意外。
遮光簾把窗外月光擋得嚴嚴實實,他又能睡個短暫但安穩的好覺。
……
是夜,凌晨三點,溫伏在枕頭上輾轉近兩個小時後緩緩睜眼。
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迴響。
費薄林今天為什麼不摸他的頭?
凌晨四點。
“……豈可修。”溫伏面無表情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
第二天溫伏灰著一張臉起床。
其實他醒那會兒鬧鐘還沒響,溫伏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小時睜眼,一看時間才六點四十,外頭天都沒亮。
他光腳下床,踩上地板,鬼使神差地走到窗邊,不知怎麼想的,一把拉開了遮光窗簾。
清晨起了大霧,憑窗望去,一切景象都朦朦朧朧,像橫亙著一片煙。
溫伏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視線下垂,忽然望見樓下花園中的人。
隔著霧氣那是一個很模糊的身影,靠在長椅上一動不動。他的位置距離溫伏很遠,天色漆黑,只有小區路上一盞路燈發出的光暈籠罩下來。
不仔細看,那點影子幾乎隱沒進黑暗,成為夜幕的一部分。
可溫伏還是一眼認出了費薄林。
對方仍舊是昨天的裝束,微微仰頭看著溫伏的窗戶,金絲眼鏡折射出一點依稀的微光。彷彿這個人徹夜未歸,就在樓下對著溫伏的房間坐了一夜。
興許是沒料到溫伏會突然開窗望過來,兩個人目光對上時,長椅上的身影明顯僵住。
而溫伏也愣怔了兩秒,眨了眨眼,隨即轉身往樓下跑去。
他沒有穿鞋,進了入戶電梯到樓下,不過半分鐘的時間,踏出大門時,長椅上的身影就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