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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澳中讓他看了看死者特徵簡介,還沒看完他就搖頭:“不……不是!絕對不是!”李澳中揪住他衣襟:“你小子給我看完!”
魯狗剩看了半天眨了眨眼,齜牙咧嘴縮脖子皺眉,為難地說:“唉,李所長,這也就是你,換個別人我理他個球!說實話,這人九成九就是我那老爹,我敢跟你打保票。問題是……他死就死唄!還死那麼遠幹嗎!我跑一趟把屍體運回來不得花一大筆錢嘛!”
李澳中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沒認錯?”
“嘁——,誰愛認這個!”魯狗剩說,“李所長,我知道這老傢伙一死你也攤上事兒了。這樣吧,我魯狗剩急人所難俠義為懷,只要路費和吃住公家報銷,你李所長讓我幹嗎我就幹嗎!”
“好吧!那你就跟我跑一趟洛陽吧!”
李澳中透過縣公安局和洛陽警方聯絡,洛陽方面正頭疼,一聽有線索,大喜,連連來電話催他們去。李澳中和他的鐵哥們、縣公安局刑偵科科長葉揚帶著魯狗剩來到洛陽,一認屍,魯狗剩說:“沒錯,就是他,我爹。”
李澳中後悔得簡直想抽自己一頓,他有種感覺,或許是因為那本筆記的秘密,才使得魯一刀被殺。但這樣一來就指向了一個結果:於富貴是兇手。這可必須慎重,以於富貴的身份,這種結論一旦提出來自己就沒有絲毫退路了。而他現在所有的證據僅是憑藉一本“來歷不明”的筆記本的推測,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即使於富貴和魯一刀在30年前殺過人,那也早已過了追溯期。況且當時他們殺人的知情者並非魯一刀一人,於富貴沒必要殺死魯一刀滅口。因此李澳中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敢確定,現在最佳的辦法就是拋開這本筆記,以刑偵的方式來辦這樁案子。
葉揚問:“你認為是什麼人要殺他?”
葉揚和李澳中同歲,同上一個警校又同時分配到一個警隊,關係好得讓兩人的老婆都有點妒忌。葉揚是刑警隊首屈一指的微量物證專家,李澳中不止一次“誇獎”他,對犯罪線索的嗅覺靈敏度超過了警隊的任何一條警犬。葉揚性格比較細膩,兩人作拍擋,向來一個幕後一個臺前,李澳中破獲的十幾樁大案,60%的線索都是葉揚分析出來的。李澳中對他的判斷能力很服氣。
“很難說。”李澳中努力拋開筆記的影響,皺著眉說,“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有什麼非殺不可的理由?財殺?有一定的可能性。據魯狗剩說,他出門時應該帶著不少錢。”
“應該?”葉揚問,“他不能確定?”
李澳中笑了:“你知道,一個貪財重利的不孝子對老爹的錢袋往往敏感得很。這魯一刀看來也不是什麼豪爽的人,一直沒讓他兒子找到。”
“看來數目不少吧?”
“據魯狗剩講,魯一刀曾經打算另起一間瓦房,跟兒子分開過。一個老人,敢脫離兒子,沒個五六萬的不太可能。”
“他哪兒來這麼多積蓄?賣病豬?”
“不知道。”
兩人絞盡了腦汁卻是毫無頭緒,到發現屍體的現場看了看,這裡是一條公路下的碎石灘,河邊灘頭長著茂密的長草。根據地上的噴射狀血跡以及屍檢結果斷定,這裡是第一現場。
“你們怎麼考慮?”洛陽的同行問。
“我認為從一點上入手。”李澳中說,“兇手為什麼非殺魯一刀不可!”
葉揚搖搖頭:“我認為隨機作案的可能性大一點,傾向於劫財。這裡正處於公路邊,來往車輛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有可能是魯一刀搭上了賊車露出錢財,被人謀殺。否則,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很難找出非殺他不可的理由。”
“對對。”洛陽的同行點頭贊同,“我們大多數人也傾向於這個意見。”
李澳中悶悶不樂,他受到筆記的影響先入為主,心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