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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騰的大盤肉端上來了,太陽能燈下,著色的肉透著熱氣,實在的牧民也沒有填加土豆和其他配料,一盤實實在在的大盤肉,真是讓人垂涎三尺。餓久的我們開始狼吞虎嚥。有人說,如果這個肉,我們剛進屋時,端上來就好了。不多久,一盤肉已經吃了一大半。這時,有人說,這肉好鹹!於是大家開始慢慢品嚐,啊,真的很鹹;有人說,舌頭都麻得沒知覺了;還有人說這個老闆娘是把風乾肉煮熟,又炒了一遍,肯定又放了鹹鹽,能不鹹嗎?太鹹了!沒法吃了;也有人說,在這漫天冰雪的荒山野嶺,夜晚能吃上這麼一個鹹肉已經很不錯了,只要填飽了肚子,自己沒凍著餓著,鹹又算什麼呢?
其實生活中,我們每個人都不想吃鹹肉,但是當你準備填飽肚子時,鹹肉就不鹹了。
其實生活中,很多事情莫不如那塊鹹肉,當你得到時,你會在意很多,而當你失去後,你又開始後悔,可為什麼當我們面對自己的所得時,我們又會如此挑剔?
難道得到的,就真的都不是最好的……
風的呼嘯
當生活在人的面前留下的只是滿目瘡痍和痛苦記憶時,我們還能對這些經歷過無數坎坷的人去說些什麼?寬慰的幾句話?還是無私的幫助與關懷?也許這時候,我們靜靜聽聽;耳邊那風的呼嘯,或許就能清晰感受和體味世事的變幻與無常、未知與無助、磨難與艱險了。
他是我兒時的一個夥伴。我在一個遠離故鄉的城市裡,工作多年、忙忙碌碌,也很少和兒時的老友聯絡。一個下午,我的辦公桌響起電話鈴聲,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問: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小飛,我現在正在和技校的老同學在你們這個地方喝酒,晚上我去你那聊聊?我說,好啊,我們一塊吃個飯,下班再聯絡。
匆匆趕到下班的時間,忙碌完手頭所有今天的工作,已是9點,我趕緊給他通話。他說中午和同學喝多了,他的那些同學把他送到了一家賓館,他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了,剛剛酒醒。我給他說清楚飯店的地點,讓他趕快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輕輕推開飯店的玻璃門,再次見到他,我才突然想起此前別人說他今年出了車禍的事情。眼前,這個老友因為車禍,的確改變了很多:變形的臉已經閃現在昔日帥氣俊俏的面部、失落憔悴的神情牢牢佔據著曾經調皮樂觀的神態。寒喧一陣後,他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人世間所有的苦似乎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他說,現在,他的這個左眼瞎了,右眼的這邊眼框的骨頭也是斷的,現在看著臉有點變形,實際上是醫生拿鋼板在裡面固定著的。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見到我時的那種歡快勁頭瞬間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特別,是他在說“瞎”字的時候,他聲音低沉得似乎快要哭泣。
我問:怎麼會撞成這樣?哪個時候撞的?他說,今年夏天的一個週末,他一晚上喝了兩場酒,那天真是喝得太多了,喝完酒,晚上一起去的人都勸他不要騎摩托車了,結果誰都沒有勸住。他說,那天也怪,平時,如果別人不讓他酒後騎摩托車,他就會不騎了。可那天就是怪,他就是鐵了心,一定要自己騎摩托車回家。就在那天晚上大概3、4點的時候,他直接就撞在了一輛停在路邊沒有開尾燈的車上,他說,當時他感覺車的速度不快,撞車時好像是馬路邊的路燈都停了,公路漆黑一團,他當時也沒看清楚,他的臉是正面直接撞在車尾部的,摩托車摔出去後,竟然還是好的,還能夠騎。他說,他當時滿臉是血,鼻子、眼睛的肉都往外翻了出來。
夜裡凌晨5點時,幸虧有兩個素不相識的哈薩克姑娘路過那裡,她們看到滿地的鮮血和躺在地上昏迷的他,哭著告訴了他手機電話號碼裡的每個人:他出車禍了。他說,後來交警來了,雖說在公路上停車是違反交通法規,但是他是酒後駕車,他的交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