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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劉詩韻，好久不見。”
劉詩韻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膚色由紅潤，變成了蒼白。
為了顯得自己像人，劉詩韻還在臉上撲了粉，抹了腮紅。
但是脖子和手臂的蒼白，卻讓她的妝容顯得很詭異。
很有點驚悚的感覺。
劉詩韻放下茶杯，看著林平安，忽然嘆息一聲：“你也沒能通關啊。”
林平安沒有回答，他從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的說道：“做鬼挺好的，不用勾心鬥角。”
劉詩韻怔了一下：“看來你是有貴人相助。不像我們，只是混跡在底層的小嘍囉。想勾心鬥角都沒辦法。”
林平安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坐，陪我聊聊天。”
劉詩韻看看座位，輕輕的搖頭：“這個座位是給客人的。我要坐，只能坐你懷裡。”
林平安拉了一把：“那就坐我懷裡。”
劉詩韻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古怪。
她坐進了林平安的懷裡，卻身子僵硬，十分侷促。
“是不是所有最後一題的考生都在這裡？”
“死了不少，還有些人去當了炮灰。畢竟這裡沒啥出頭之日。”劉詩韻說道。
“炮灰？我們高考的那種炮灰？”
劉詩韻點點頭：“人類和鬼其實差不多。富人把平民子弟當做炮灰，而精英鬼把賤鬼當做炮灰。”
劉詩韻苦笑一下：“我也報名了下一期的高考，準備去當炮灰。”
林平安皺起眉頭：“有什麼好處？”
劉詩韻再次苦笑：“唯一的好處，要是活下來，就能得到資源，就可以提升等級。等到哪一天能進入A級，就有指望了。”
“可是，炮灰大機率會死的。”
“死了也好，轉世投胎，重新來過。哪怕依舊混跡底層，總好過保留這該死的前世記憶，整天胡思亂想的好。”劉詩韻說道。
林平安看著成為鬼物的劉詩韻，有些感慨。
成為女妖，雖然可以保留記憶，卻也增添了許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除了去當炮灰，你們就沒有其他出路？”林平安問道。
“有。”劉詩韻苦笑一聲，“不過不可能。”
“什麼出路？”
“像你一樣，被高人看上，然後資金扶持。”劉詩韻嘆息一聲，“可惜我姿色平庸，資質平庸，沒人看得上我。”
林平安把玩著茶杯，問了一句：“陳建林呢？”
劉詩韻指了指賭場的一角：“那個打掃地面的清潔工，不就是嗎？”
林平安看過去，只見一個胖子正彎著腰掃地。
每當有人經過的時候，他都會彎腰賠禮，一臉諂媚的笑容。
看見陳胖子這個樣子，林平安內心卻波瀾無驚。
既不惋惜，也不幸災樂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