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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笙皺眉看了一會兒,為他戲劇化的變臉感到無聊。
第二十六章'VIP'
陸領認為,我跟埋伏說了,也就是跟大家都說了的意思。埋伏則以為吳以添跟伍月笙一個單位的,肯定更早就知道了。結果吳以添被冤枉大了,他確實什麼什麼都不知道,誰都沒告訴他伍月笙跟陸領湊一塊堆兒去了。再說三五那怪丫頭,說話從來真假難辯。他吳以添自認是老流氓了,也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敢說話的正經姑娘……不正經的姑娘都沒她敢說話。怪得他誤會嗎?閒來沒事兒坐在工位裡打望他,黑眼睛毛嘟嘟的,眼線一描老長,嘬根菸卷兒邪裡邪氣的相,咋看咋像得道的黃皮子精。這個比喻只敢在心裡打,誰讓他犯的是明錯呢,只好屈尊去哄那兩個孩子。
沒法不哄,伍月笙是盡其所能地對他冷嘲熱諷,吳以添都不敢跟她說話了。中午張羅一起去吃飯,她說:“主編,別讓我再繼續沉迷下去這份得不到的感情了,好嗎?”黯然轉身,發出尖銳笑聲。
三十多歲的大人吳以添,對著她的背影,精神之手一把抓住她的長頭髮,使勁扽使勁扽!假想報復完畢,還得跟上去陪笑:“也擠兌得差不多了吧……”
伍月笙那張損嘴,彎著很好看的弧度,謙恭地說:“跟您比差得遠了。”
吳以添鬱悶得全身都長出蘑菇來了。忍受了一整天,傍下班的時候,決定換角度切入。撥通陸領電話,才響一聲,手機裡就爆起罵聲。耳膜受到刺激的同時,吳以添很高興神把六零造成一個性子單純的傢伙,要是像乖僻的伍月笙一樣,可能乾脆就不接電話……這倆人怎麼就結婚了啊?就因為上回床?真他媽二十一世紀難以理解的事。人家兩口子過日子,暴燥的,自覺尋個脾氣好點兒的,像遊戲裡溫和的道士就是領噴火怪獸。這可好,整個兒是倆火龍一起行動。
揉著耳朵等罵聲漸小,吳以添問:“罵爽了吧?”
陸領切道:“爽個屎。”
吳以添訕笑:“你肯接電話不跟我一般見識就好說。”
“什麼什麼?”陸領掏耳朵:“接電話就是不跟你見識?你可是會想好事兒。我接你電話就是想罵你。”
吳以添唉聲嘆氣:“我壓根兒沒有揶她的意思。純誤會,真不知道她是你媳婦兒。”
陸領聽著這稱呼發怔,從倒車鏡裡看見自己的臉,嘴丫子咧到耳根去了。
吳以添看不見他的滿臉春風,沒聽見說話,以為他不信,洩氣地說:“看輕三五,沒把她當正經人,怪我。那你們就把我當正經人了嗎?六零你說實話,你信我能心術不正到那糞堆兒嗎?”
陸領很坦率:“信吶。”
吳以添牙疼:“你們這些不是人的!三五那死丫頭片子,整得現在全公司人都問我是不是對她非禮未遂。”
陸領沒好氣道:“噢~原來你給我打電話是捱整了。那我可不管,你找三五說話去,她怎麼解氣兒怎麼來吧,要抽你筋我都不攔著。”他早把這話說了也算給自己留面子,事實是伍月笙發起飆來誰也攔不住。否則會被一起抽筋。想了想,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得意的,管不住老婆,傳出去很丟人的事。陸領的解決辦法是:不傳出去就行了。他會跟伍月笙協商,晚上來他們家,要表現得怕他一點。
伍月笙肯不肯聽呢?他琢磨得都開始啃手指頭了,冷不防有人敲車窗戶:“到聯合路多少錢啊?”
陸領估計是把他當跑黑車的了,飛快地在心裡算數,到聯合多少公里,耗多少油,油多少錢,乘以三倍,告訴他:“三十。”
那人還了一口價:“二十五。”
陸領說:“上車。”到地兒了,滿兜沒有五塊零錢,只好收了二十。那人樂滋滋走了,陸領自己坐車裡對光看著那二十塊錢是真是假。這是他人生